他的判断。”
戚浔觉难得,又十分感激,仍是道:“多谢王爷。”
傅玦看着她,深长道:“如谢?”
戚浔微怔,清亮的眼底赧然一闪而过,一时有些错,她本是极机灵的性子,可如今当着傅玦,却似失章法,再多灵慧也用不出,傅玦笑意分明,“后不必要对我道谢,除非你想好如谢我。”
戚浔心跳微快,却又不想轻易认输,心道傅玦既然都说,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于是嘀咕道:“可是王爷说的。”
傅玦“嗯”一声,“我说的。”
戚浔惯会装乖讨巧,但如今傅玦事事纵着她,反倒令她颇不习惯,他话虽挑明,她亦明白他的心思,可二人如今念着旧案,身上又有差事,自不可能耽于私情,她知道那些年轻公子小姐们如风花雪月,可那些放在她和傅玦身上,总不合时宜。
幸好傅玦信她族中清白,更为他们费尽周折,他们白日同在一处办差,下值后又为着密州之事一同谋策,虽关风月,可朝夕相对间,又有些别温情。
傅玦宽厚包容,像个想时时护着她的兄长,偶尔的温柔逗哄,才像那暗夜之中将她揽在怀中之人,戚浔望着傅玦眉眼,觉他待自己似乎格外克制深重。
戚浔鬼使差地:“我幼时可过王爷?”
马车自御道而过,直奔城西,车窗外一片阑珊灯火,帘络起伏间,昏光透过缝隙照在戚浔眉眼,傅玦瞧着她瞳底光影忽闪,像透过她的眼瞳,看到一张天真稚气的小娃娃脸,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给她糖糕吃。
傅玦笑意微顿,“怎如此?”
戚浔轻咳一声,当着他的面说及他那心思,怪不自在,“我与王爷相识不过半载,王爷既然……既然……但我又觉得王爷待我,不似寻常……王爷起初,是真的将我当做妹妹相待?”
她言语不详,傅玦却听个明白,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不错。”
戚浔眨眨眼,因车厢里昏暗,也看不清傅玦情,傅玦也看不清她,便暗哼哼道:“那林侍卫不曾骗我,那时我十分动容,真觉王爷似兄长一般,未曾想到,我将王爷当做兄长,王爷却……”
傅玦听出不对来,“看来你更想让我做你兄长?”
戚浔一噎,轻声道:“那倒也——”
傅玦又:“你还想要几个好兄长?”
话可实在古怪,戚浔不由哑口,傅玦倾身朝她靠近些,“还是你觉得,我如今待你克己复礼,不似你想到那般?”
戚浔心腔直跳,她那股子暗劲儿是纸糊的,被傅玦一戳便破,当下不敢再挑他,“不不不,我是说,王爷起初那般待我,是否因我幼时过王爷?”
傅玦便做回忆道:“我少时还未被父亲带在人前,不过在此之前,的确过父亲故旧之女,是个到我膝头的小娃娃,正咿呀步,极好食甜,着我便叫‘哥哥’,若不给她糖糕,便要抱着我的腿不放,那可是你吗?”
戚浔惊讶地“啊”一声,面上微热,却想不起来是否是幼时的自己,她那会子才多,自然记不得事,可她的确喜好食甜——
傅玦她呆,便轻笑一声,戚浔一听回过来,“王爷在诓我?”
傅玦但笑不语,戚浔越发觉得傅玦编个故事来哄她,她不由羞恼做怒,低声道:“永信侯家的小姐怎会少糖糕吃?要不到糖糕还要抱腿,哼,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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