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分明白。”
她眼神太过专注，呼吸亦清晰可闻地落在他近前，傅玦不禁抬手去拂她面颊旁侧的碎，“不明白便不必，只要未令你也疑我，那便不算么。”
傅玦话未说尽，戚浔歪着脑袋看他片刻，忽然放弃了探究，“罢了，如今不明白，但将我定会明白，可对？”
傅玦满地颔首，戚浔便彻底将此念抛开，她倾身掀开帘络，“我们先去忠国公府？”
傅玦“嗯”了，“去见孙菱，再去长公主府。”
戚浔了然，这时不由到了长公主和驸马二人，她转身问傅玦，“公主殿下和驸马成婚多年，看起琴瑟和鸣，为何仍无子嗣？”
她的确好奇，对旁人不好议论非，对傅玦却克制不住，傅玦道：“长公主似有隐疾，早些年还直在调养身子，具体不而知，不过驸马对长公主十分专情，就算没有子嗣也不算么。”
戚浔眨了眨眼，知道长公主与驸马如何成婚的，傅玦见她神色便知她么，便接着道：“长公主自小资聪颖，先帝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嫡出的二皇子，据说当年先帝在御书房议政，舍不将长公主送走，经常抱着她听朝臣们回话，如此过了几年，朝中甚至传出陛下有册立皇太女的风言风语。”
“不过，本朝没有女帝先例，这些不过因长公主受宠才传出的罢了，不过如此还引朝中震动，那之后正好长公主年岁渐长，便在御书房待的时辰少了，等到长公主年满十六岁，陛下便有为她招驸马，长公主自己看中了秦瞻。”
戚浔还第次听人说起长公主幼时之事，长公主开办女学，在朝中地位非凡，对女子为吏颇为支持，在戚浔心中，长公主简直为下女子表率。
她听兴起，傅玦也将所闻尽数为她道，“驸马出身忠信伯府，少年便有才名，忠信伯对他予厚望，让他以后青云直上，好支撑门庭，可没到驸马中进士之后，入朝为官之心并不重，他进了翰林院任编修，将全副心思扑在了国库中古画古书的修复之上，直将忠信伯气出个好歹——”
“他和长公主在宫内常碰上，传闻因为帮长公主修补了幅名画，才了长公主看重，长公主钦点他为驸马，他也十分愿，后很快便顺利成婚，他弃了忠信伯的爵位，由家中庶弟承爵，这些年直和长公主十分恩爱。”
戚浔未到前尘往事这般，“公主殿下胸有丘壑，懂朝政通谋略，这样的女子，我以为她喜爱之人，至少也应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才对，却没到她喜爱的文质彬彬的才子，难怪驸马总人儒雅温文之感。”
傅玦道：“世上缘分难料，她二人成婚后，从未听闻夫妻不和，长公主后开办女学，为陛下信任，在朝堂之中也颇有话语权，她此行惹老臣们颇有怨言，连太后也不喜，但驸马始终陪她身侧，从不觉女子涉政有何不妥，这些年他仍任编修之职，修补了许多前朝孤本，再等年说不定会着书立学成大家。”
戚浔听至此处，露恍然之色，“我明白了，长公主非凡俗女子，但驸马也非凡俗男子，他出身尊贵，无心权术，却并不任人摆布，反而十分坚持己见，到了如今还在修书纂文，更要紧的他支持长公主涉政，不觉世上女子便该相夫教子安守后宅。”
她激动地拍手，“长公主必定也因此才看中他，如此说，他们可真造地设的对！”
傅玦扬唇，“的确难，因此有无子嗣，倒不算要紧。”
戚浔眼瞳清亮，很为长公主兴，“人生知己便极难，长公主有驸马相惜相知，便也无后顾之忧了，有她在，下女子也多了几分期盼。”
傅玦见她兴，自己也愉悦，这时，马车缓缓停驻，他掀帘看，便见忠国公府到了，二人下了马车，门房见他了，立刻迎上。
傅玦边进门边问：“郡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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