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傅玦一行送出院子,又道:“我们吕氏也算满门忠烈,如今,嫣儿的父亲兄长还在南边,今晨才去了嫣儿选中嫁去西凉为后的消息,却晚上便出这样的变故,他们收到信时,也知要如何惊震,王爷,嫣儿的案子,我便拜托你了——”
“老军放心,我们处衙司皆会尽力而为。”
傅玦沉声应下,这才带众人出了吕家,此刻子时早过,傅玦命宋怀瑾归家,自己则送戚浔归家,亦还能再去水月轩火场看看。
马车上,傅玦问道:“你在大理寺已有一年半,可有怀疑之人?”
戚浔也未到会出这样的事,思来去也觉茫,“我虽入大理寺一年多,但并敢与大家深交,除了常在一处办差的周蔚之外,对其他人的出身都了解甚少,偶尔听见旁人言议,也未曾留心。”
戚浔略作沉吟,“此番吕嫣先回宫中,再有人送消息入宫,那幕后之人必定是神通广大,至少也有门路往宫递消息,可会是那望月楼的第三人?”
“极有可能。”傅玦也如此做,“当日赴宴之人,本都是世家大族,多年根底,往宫递消息自有门路,但要做到在极短时间内知会吕嫣,寻常的门路还够,我们需得往当日赴宴的,最有权势的家人身上。”
说至此,傅玦又道:“此外,大理寺之中的年轻差吏,出身寒门的少,很多都与京城权贵有分亲缘,漏消息之人,要么是因这份亲缘主动报信,要么便是有何利益关系,位高权重者裹挟,如今还好判断。”
戚浔秀眉紧蹙,“即便如此,这样人命关天的案子,大理寺之内竟出了内奸,还是令人寒而栗,少卿大人如何说?”
傅玦到宋怀瑾那时的神情,有些唏嘘道:“他自也敢置信,过当日知晓内情的人有限,他能接受现实,我已令他得轻举妄动,我们还得这个内奸找出来,否则之后凶总要抢先我们一步。”
戚浔眼珠儿微动,“他既报了一次信,便会有第二次,甚至会替凶抹除证据,既是如此,我们可能欲擒故纵?”
傅玦唇角微弯,“正是此意。”
见他如此说,戚浔便知傅玦心底有了成算,到与自己朝夕相对的同僚之中,有一人掩藏心思做了帮凶,戚浔心口亦觉沉闷,这时她又道:“当日我们猜测过会否是齐明棠撞见了有人私会,后来因线索足,推翻了此,但如今吕嫣害,似乎又有可能了。”
“而她在宫中有所转变,会否是有人答应了帮她争取嫁去西凉为后的机会?乞巧节当夜,应当是她与那人在望月楼见,齐明棠撞见,而后那第三人躲在二楼,吕嫣自己与齐明棠出争执,她推下了望月楼。”
戚浔越说越觉得如此最能说得通,“齐明棠死了,吕嫣便是接替她之人,因此吕嫣十分高兴,但此事,对那另外一人而言,可能是个极大的隐患,吕嫣嫁去西凉成为皇后,身份尊贵,且离大周千之遥,但她若用此事要挟那第三人,那人便拿她毫无办,因此在吕嫣离开大周之前……,在吕嫣正式册封之前,那人便对吕嫣下了。”
傅玦听她说完,微微颔首,“长远来看,却有可能是这般动机,但最致命的,当是那人担心吕嫣暴露,从而他供出,如此才会在吕嫣出宫的第二日便下了毒。”
戚浔一,恍通透,“是了,毕竟册封的旨意还未下,成婚的婚典也是明年初春了。”她目光晶亮地望傅玦,“那如此说来,凶必定是当夜与吕嫣私见之人!但如果二人了私情,那人又怎会答应帮吕嫣争取机会呢?”
傅玦剑眉微皱,也觉此理通,戚浔迟疑道:“总可能是用情太深,替吕嫣达成所愿吧?”
随后她又忍住道:“但若真是深情大到能吕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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