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乎想到什,“那候年纪太,这多年了,便是我记忆模糊了,过永信侯府,当年有京城之中极富盛名的芷园,那园子是几代侯爷设计建造,数次扩建,愈发精巧绝妙,芷园八景亦处处暗藏玄机,每年到了春夏之际,帝后要摆驾去芷园逛一逛……”
戚浔听张伯说了许多旧事,但听江默说,又是另一番情形,“兄长幼也常去芷园玩耍?”
江默牵了牵唇,“错,我父亲擅武,姑丈也行伍出身,算文武皆全,唯独令尊,以世家之身入科场,连中三元,后领礼部尚书之职,为天下文士之表率,我辈之中,我少尤其喜习文,于是父亲便常令我去府上走动,有宁家表兄和哥哥带着,好歹能安心片刻默书了——”
说着说着,语声悠长起来,“哥哥了父亲真传,是我之中学问最好的,性子最为文质儒雅,我想找人切磋枪术,自然寻到,好说歹说,磨着宁家表兄陪我过招,年少武艺极好,学问也能与哥哥比肩,哪里要压我一头,我设下赌局,五局三胜,若是赢了我,我便将父亲列的书目通读一遍。”
张伯绝讲出这样的旧事,戚浔听专注,忙问:“后来呢?谁赢了?”
江默苦笑,“自然是赢了,连着赢了我两局,怕我跌了面子,又让我一局,如,更令我气恼,我根无需让着,想在第四局结束,可我万分甘,第四局之末,我佯装落败,在上前搀扶,又忽而挑枪偷袭,我那心性极沉稳,气急败坏之下,枪尖差点划花面——”
戚浔倒吸一口凉气,江默苦涩地道:“千钧一发之,赤握住了枪尖,那枪尖尖利,我又力道悍勇,虽止住了攻势,可右的中指正好捏在枪尖刃角凸出处,险些割断了的指头,为,我父亲打我半月下来床。”
戚浔知道用的□□是哪般形制,忙问:“那的后来治好了吗?”
江默点头,“治好了,可是伤了骨头,大夫说,上其划伤尚可痊愈,但那道疤痕,却要伴一辈子,长大后若要精进武艺,箭术是最难,因拉弓指上力弱,必定会失了准头。”
戚浔顿松了口气,但想到自的亲哥哥和宁家兄长根没有长大后之说,心底又是一沉,见江默神色沉郁,便想问些高兴的旧事,“那也常去芷园的临湖假山玩?”
江默眼瞳果真微亮,“自然,那假山山道交错纵横,我极是喜欢,我和宁家表兄去最多,便是蒙着眼睛,也能随意选择出口走出来。”
戚浔想象着一群少年郎在山洞中探幽嬉戏,笑闹声回荡在迷宫一般的甬道之中,必定趣味非常,“芷园我去过,前次淮阳侯府姐的案子,就生在芷园,后来我去寻物证,慎落入了水涧之中,幸好王爷找到了我。”
江默落在椅臂上的指节一紧,“王爷找到了?”
见江默对傅玦多有改观,戚浔更愿说些傅玦的好,“错,王爷到底是从军之人,地形再复杂,也比其人摸快些,全靠找到我,否则我只怕要在山涧里待一晚上。”
江默眼瞳微颤,“——”
满脸的欲言又止,戚浔看着便道:“我知道兄长终究觉王爷是外人,但没关系,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要知道王爷是哪般心思,咱往后看便好。”
江默紧紧抿着唇角,终究未再多言,戚浔上前给添茶,这盏茶未喝完,二人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动静,快,轻轻的敲声在寂静的长夜之中响了起来。
戚浔飞快地起身去出,打开院一看,外果然站着傅玦,她面露惊喜,“王爷,我和兄长在等——”
傅玦往她身后看去,见江默站在口,倒觉满意,“我料想着也知道了,既在一处,正好。”
关上院,林巍几个在外守着,只三人进了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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