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仿佛告诫一般地道:“你若执迷不悟,朕也帮不了你。”
殿内只有他们三人,杨启福充耳不闻二人的话,正跪在地上,将遗落在地的一点灰烬擦拭干净,他擦得极其用力,不过片刻,青玉地砖上便不留一丝痕迹。
傅玦垂着眉,背脊僵硬地弯着,许久之后,他才道:“那吕氏和齐国公府那边——”
“连刑部都查不出真凶,他们又能如何?此番皆因西凉议和求亲开始,如此,朕正好拒了他们的求亲,周的女儿家也不必远嫁了。”
建章帝的每一句话,都未超出傅玦所料,但显然,已到了最坏的局面。
他定了定,“是,微臣明白了。”
建章帝望着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办事,朕放心,此番不必担心他们弹劾,朕自为你开脱,今夜时辰晚了,回去歇着吧,再想想此事如何周全。”
傅玦敛眸拱手,“那微臣告退。”
他连退几步走出殿门,一抬眸,头的夜空中,星月不知何时隐去了阴云之后,便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坠入了无限的黑暗深渊之中。
杨启福吩咐宫侍为他掌灯,小太监手中的宫灯摇摇晃晃,不过只能照亮二人脚之路,傅玦脚步沉稳而平缓,却是比入宫时还泰然。
越是紧迫,越从容。
傅玦仔细回想建章帝的话,他说了那样多,无乎是查去需付出的代价太,但结果似乎朝纲无利,并不值得。
帝王心术难以揣测,但帝王之威,却足以阻断这最好的机,旧案不能查,处斩拦不住,连吕嫣和齐明棠的案子也结案,谢南柯一,一切便好似从未生过一样,还等多久,才能等到这样一个机?
出了宫门,傅玦未去刑部,而是策马直回王府,只有一夜功夫做最后的安排,今夜他关心的只有明日营救明叔之事。
待回了王府,一进府门,傅玦便见马车已经回来,他只道林巍已经送完了戚浔,便未多想,可刚沿着府中长廊往书房走了没几步,傅玦脚步骤然一顿。
漆黑的长廊上一灯如豆,可执灯之人,竟是本该回家的戚浔。
如萤灯火让在地上投长长的影子,而沉静坦然地站着,仿佛此情此景早就成了习惯。
傅玦瞳微缩,连忙步朝戚浔走去,戚浔站在廊上,也不知在想什,到脚步声转身看来,一见傅玦的面色,便知此行不顺。
提灯迎过来,“王爷——”
“怎在王府候着?”傅玦问完,又觉此问多余,“是想等消息?”
戚浔点了点头,傅玦站在跟前默了一瞬,“此番,令你失望了。”
左右无人,傅玦径直道:“皇帝不愿重查旧案,还让吕嫣和齐明棠的案子在谢南柯身上结案,不愿刑部继续查去。”
戚浔心往一沉,只想着旧案难沾,却没想到建章帝连吕嫣和齐明棠的案子都不顾及,世人皆言建章帝颇有明君之范,可他竟连吕嫣和齐明棠二人的冤屈也不管?
傅玦见戚浔色暗淡,怎不懂如何做想,正待安抚,戚浔却极快提起心,“王爷,林侍卫他们在书房,适才有人送来了明日拱卫司押送囚车的路径图。”
傅玦剑眉微扬,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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