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云听到这里,一骨碌坐直了身体,他好奇地问:“这柳大夫不是本地人啊?”
旁边聊得起劲的人们被他忽然打断具是一愣,随后见自己的唠嗑有人感兴趣,便高兴地道出自己所知:“不是,他就是四年前吧,游医到咱们和静县的。听他药童说,以前柳大夫都是到处游医,每个地方长则住上一两年,短则三五个月,然后又换一个地方。不过自从他救了我们县丞儿媳母子,县丞恳请他留下,还资助他建了医馆,柳大夫还真就在咱们和静县停了下来。一晃四年都过去了。这应该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啊。”楚霄云若有所思。
“可不是嘛,除了柳氏医馆,你上别的医馆去瞧生产的大夫,准不用排这么长的队。”旁边一个大娘殷勤地道。
楚霄云笑了笑:“谢谢啊。”
随即又把苏文的手巾盖在脸上,开始闭目养神。不过这次他虽然闭着眼睛,没能真养神。县丞一派在他眼中就是贪赃枉法的代名词,没想到却也留下了一个人才。
虽然这其中有些私心。
当然,楚霄云由此也更能感受到医疗倾斜的问题在古代也已经很突出了。好的医馆病患扎堆,缺少名气的医馆也是门可罗雀的。
听得这番闲聊,过去了不少时间。之前叫女儿帮那双儿帮忙排队的大婶过来叫那双儿,说是自家媳妇已经进去医馆,马上就轮到他了,让他到里面去等;又过了不知多久,楚霄云终于听到了车夫的喊声。
终于轮到自家了,楚霄云赶忙扶着苏文下车。
药童领着他们往医馆里面走,苏文走在前面进了房间,楚霄云跟着准备进去,被药童拦下。
楚霄云望着里面道:“前面那个是我夫郎。他进去了,我来陪他的。”
那药童道:“他先进去洗个手。你且等等,里面还有位娘子没出来呢。”
看到楚霄云一脸疑惑的样子,那药童知道自己每天重复若干遍的说辞又得说上一遍:“我们家大夫爱干净,给孕妇、双儿把脉前,都要看诊的人先洗手。”
好吧,古代那些小说里,有点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楚霄云连声应好,退到门外等候。
他在门外站了不久,就瞧见此前那个坐在八抬大轿上的孕妇,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外面候着的小厮见状,立马涌了上来,一大群人拥着个人走了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小厮们的嚷嚷声:“让让,让让,让让啊。别挡了我们家二夫人的路!”
楚霄云瞧着对方那阵仗,不知情的话还以为是哪个知府、按察使出巡。那孕妇的老公不过是县衙门房的头儿,跟自己这个捕房的捕头平级,连个官都不是,只不过县衙的一个皂隶罢了,连小妾都这般威风。再想想苏文,这差别,简直是天上人间。
这么一比,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亏欠媳妇哎。不过此时他更好奇对方哪来的钱财如此张扬。
作为同僚,对方年俸几何,楚霄云自然是清楚的。以自己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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