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他即使能出去,恐怕也再作不成男人了。
气息奄奄的恒直终于被抬了出去,一个清秀文士被关了进来,狱卒们对他的兴趣更大,那文士远不如恒直刚强,没几天就哀叫着屈服了。
牢中的受难者不断换着,易冲见识了自己从前做梦也想不到的可怕刑罚,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男人对男人的兽行,即使牢房中静悄悄的,也仿佛能听到受刑男人那痛苦的哀号。
易冲的精神时时刻刻受着折磨,片刻不得松弛,虽然自己尚未遭受那种暴行,但噩运却不知何时会降到自己头上。易冲的神经时刻紧绷,吃不下睡不安,他觉得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天他正恐惧地看着牢房另一边那个因为多番强暴而精神失常的男人,忽然牢门打开了。
易冲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抬眼向门口看去,只见衣服鲜洁高贵的青焕优雅地走了进来,弯腰扶起他,温柔地说:“易冲,我带你到干净的地方去。”
锦绣绮丽的王府仿若仙境一般,沐浴更衣后,易冲被安置在一见宽大华贵的卧房中,他目光迷茫地看着周围,有若梦境一般,前一刻自己还在残酷黑暗的秘牢中,此刻却已处在这华丽馥郁的地方。
这时青焕慢步走了过来,轻轻搂住他,易冲颤抖了一下,本能地就要挣扎。
青焕手臂一紧,轻柔地在他耳边说:“易冲,别担心,你现在很安全的,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只要你安心待在这里,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受苦。”
易冲怎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些天他已经知道男人也可以被玩弄,青焕待自己这样好,显然是别有目的,易冲又恨又怕,却只能紧握双拳,没有勇气去反抗。
青焕越靠越紧,不住柔声安慰,易冲咬咬牙低声道:“你,你不要逼我,否则我宁可一死!”
青焕眼波流动,笑道:“好,我不逼你就是。但我这般念着你,你也该投桃报李,今后你我二人同榻而寝,同案而食却是免不了的。易冲,我不是那等轻狂之人,绝非存心羞辱,你千万要想开一点,顺从一些才好。”
易冲垂首不语。
但从那天开始,他却觉得安全了许多,茶饭吃着也有了些味道,但晚上青焕躺在他身边,却令他觉得像睡在虎口边一样。尤其是青焕待他放松平静一些后,竟常常将他搂在怀里睡,紧张得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夜过后身上酸疼得厉害,竟比练了一天武艺还累。
但好在青焕一直待他斯文有礼,从未有淫辱之举,见他情绪紧张,便温言安慰,允诺绝不逼迫他,还为他细细按摩身上,以舒缓他僵硬的肌肉。后来渐渐地,易冲便习惯了两人这样亲近,但心中却更加迷茫,不知将来终究要则么样。
易冲正心绪烦乱,忽听耳边有人唤他,他听出是青焕的声音,心中便有些慌乱,手一抖,弩机模型差点掉在地上。
青焕忙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又在胡思乱想,连人来了都不晓得。这弩机好玩儿吗?这是我们郁国最新式的弩机,前儿你说想看看,我就给你拿来了。你打过不少仗,且瞧瞧它还有什么要改进之处?”
易冲淡淡地说:“败军之将岂敢言勇。这么机密的东西你都拿了给我,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青焕笑嘻嘻地说:“若真露了出去,我自然要获罪,那时你要怎么办呢?难道要改嫁?再说王府中舒服安全,你又何必到外面去。”
易冲听他将自己当了妻室一般,心中便恼了,哼了一声道:“你道你这里插翅难飞吗?皇宫中守得那样严密,你父皇不也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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