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恍然,原来是给张夫人找的补品。
昨天当着众人给张夫人没脸,今儿又把她捧得高高的。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治家有道的人都会这么做。
庄嬷嬷领命离开,杨姮问道:“表婶病得很重?”
“不能算重,”秦老夫人长叹一声,“她身子本就虚,加上这几天忙碌,昨儿被表姑娘她们气得上了点火,都赶在一起,不就激出病来了?”
抬手从炕柜最上面的抽屉翻出一张纸,“赵先生开的方子。”
赵先生就是府医。
杨姮看两眼递给杨妧。
方子不复杂,四物汤的川穹、白芍药、熟地和当归,再加了红枣、黄芪、高丽参。
杨妧目光落在最后一味藿香上,唇角微弯,将方子仍还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别有意味地笑,“赵先生为人素来端方,现如今也学得婉转了,最后这味藿香加得好,极其对症。”
方子前几味药都是养血补气的,藿香却有解暑发表的功效。
可能赵先生怕滋补太过引起燥热。
更重要的是,藿香味道浓郁,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
想不知道张夫人生病怕也难。
果然,能在大家族里当府医,也必须有颗七窍玲珑心。
说了会儿闲话,杨妧眼角瞥见荔枝掀着帘子往屋子瞧,猜想她定然有事禀告,便告辞离开。
秦老夫人没留她们,倒是吩咐厨房中午给三人各添两道菜。
国公府的规矩是一早一晚在瑞萱堂用饭,中午则是各人在自己屋里吃,每隔五天,厨房会呈上菜单交由各人点菜,每餐有两荤两素四个菜。
这些是公中的例,如果想要临时添换,则要备好银钱给厨房。
国公府的生活比起杨家,要安逸舒服得多。
却是略嫌无趣。
在济南府,杨妧每天去静深院不提,杨姮也隔三差五往街上跑,或是买纸笔或是买头花,或者买半斤炒栗子。
而在楚家,只能在内宅里打转,出二门需得拿了对牌才行。
如果要上街,更得先禀了老夫人,吩咐外院备车,再带上丫鬟婆子,劳师动众的。
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后,杨姮开始感到无聊,问杨妧,“你平常都干些什么,我怎么找不到事情做?”
杨妧笑道:“可做的事情很多啊,早饭后我看着小婵描红,描半个时辰让春笑带她到花园里走动,我练字抄经。中午趁小婵睡觉,我做针线,绣点帕子、香囊或者荷包什么的,若是有客人来,可以当作见面礼,免得措手不及。这几天我在给祖母做中衣,她不是快过生辰了吗?”
杨姮皱起眉头,“我不想练字,要不我也绣荷包吧,昨天林家七娘子送我一只香囊,我还没回礼。但是针线活儿也不能整天做,总低着头,空得头疼。”
杨妧给她出主意,“你可以学着做膏脂或者酿酒,这会儿桃花梨花都开败了,但过几天市面上有杏子、梅子卖,让人多买些回来,如果酿得好,不但可以自己喝还能送人。”
“可我不会酿酒,而且还要买白糖、酒曲,做不出来岂不是白花银子?”
“所以才要学啊,学东西哪能不花银子,再说国公府每月给咱们四两银子月钱……买点杏子梅子才几个钱?”
杨姮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娘让攒起来,你想每月四两,一年下来光月钱就有五十两,再加上姨祖母的赏赐、别人给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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