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应该数张二姑娘,不知道二姑娘有没有跟县主说过,她有满满一匣子各式铃铛,都是楚世子从各处搜罗来送她的……二姑娘,你几时把铃铛拿给县主瞧瞧呗?”
静雅县主眼中明显有了醋意,眉毛高高挑起,“什么样的铃铛?”
张佩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杨四,你胡说!”
杨妧浅笑盈盈,“是不是胡说,县主找人打听一下便知。”
当初蕙兰把匣子捧给张佩时,花厅里还有两三位夫人没走。
杨妧不相信,她们会忍着不往外说。
果然此言一出,席间众人有的捂嘴浅笑,有的低头偷笑,还有的同情地看向张佩。
这种事情被当众提起来,该是多尴尬呀!
孙六娘子却眉开眼笑,丝毫不掩饰心底的欢畅,“我听说里面有只黄铜铃铛,差不多鸡蛋大小,声音特别清脆。张佩,是不是真的?”
上次张佩拿她跟兄长当枪使,她早就想报复回去了,现成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看到张佩面红耳赤的样子,孙六娘痛快极了。
刚才在澄碧亭,张佩跟静雅县主嘀嘀咕咕就不太地道。
哼!
想借静雅县主的势压杨四一头,却报应到自己身上了,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
一餐饭,大家心思各异。
张佩如坐针毡,收到铃铛时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再加上,静雅县主怀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让她愈发忐忑不安。
杨妧却极坦然,连着吃了好几筷子熊掌。
味道真是美极了!
饭后,忠勤伯夫人留了秦老夫人喝茶,免不了会提起家里的臭小子。
提心吊胆地十几年,好容易孩子知道上进,主动到皇上面前领差事,两家人务必要通力合作,扶持孩子漂漂亮亮地完成差事。
两人彼此吹捧一番,只把楚昕和顾常宝两个纨绔夸得天上有地下没的,几乎成了京都年轻小伙子的典范。
杨妧在旁边听着,忍笑忍得肚子疼。
终于吹捧够了,秦老夫人起身告辞。
楚昕尚未出来,荣郡王府的车驾却停在门口,周延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黑猫,应该是在等顾月娥。
看到杨妧,周延江三步两步蹿过来,得意地炫耀,“看我的黑狮子,一根杂毛都没有,威风吧?我家里还有只白的,叫白狮子。”
杨妧无语。
顾月娥说得没错,这孩子空长这么大个子,半点儿心眼都没有。
周翠萍比他大两个月,一门憋着心思算计他,他却只知道显摆他的猫。
杨妧低声问:“以前你堂姐是不是也冤枉过你?”
周延江趾高气扬地说:“她冤枉我也没用,就算祖父想打我,祖母也会拦着。”
杨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荣郡王夫人能拦一次两次,却拦不住三次四次,时候一长,大家就会默认为周延江不通情理惹是生非。
说不定前世那些恶事,就有许多是别人硬扣在周延江头上的。
杨妧讨厌赵家,也不喜欢周翠萍,遂嘱咐道:“以后你当心你那位堂姐,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你都远远躲开,能躲多远躲多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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