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受教地点头,只觉得这个清晨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清晨都令人愉快。
风带着月季花的香味,沁人心脾;石榴花没有香味,色泽却艳丽,骄傲地挂在枝头。
比石榴花更明媚的是杨妧。
她穿粉色袄子,盘扣用的便是石榴红,弯成蝴蝶状,乖巧地俯在衣衫上。
楚昕想起怀里的蝴蝶簪。
昨天含光说,前几天可能是杨姑娘生辰,何文隽给她画了发簪图样贺生。
他立刻去了银楼,在一堆点翠、嵌宝的首饰里,精挑细选好半天才选中这支蝴蝶簪。
可是该怎么送给她呢?
扔下就跑,还是告诉她,他挑了好久才看中了这支。
如果她不肯要怎么办?
那就说几句客套话,因为她帮了他的大忙,所以才买支发簪作为谢礼,没有别的意思。
不,不!
他有意思,是因为喜欢她才买的。
就算她没帮忙,他也愿意给她买。
短短数息,楚昕脑中已是百折千回,转动了许多念头。
心“怦怦”跳得飞快,乱无章法。 w?a?n?g?阯?发?b?u?y?e??????ū???ě?n?2?〇???⑤????????
不知不觉掌心里又是一片汗湿。
杨妧狐疑地看着他微赤的面色,“表哥你热吗?”
今天有风,而且霜醉居周遭的树木多,还挺凉快的。
“有点儿,”楚昕从怀里掏帕子擦汗,趁机把那只匣子攥在手里,胡乱地找着话题,“我最近在看《太公兵法》,讲排兵布阵,很有意思,但有些地方不太懂,打算请教秦二公子。秦二公子过完中元节要去宁夏固原,之前他说要给你送谢礼,打听你喜欢什么东西。”
杨妧婉拒:“不用,不好收外男的礼,我根本不认识他,再者也没什么值得他感谢。”
听到她说不收外男的礼,楚昕手指紧了紧。
转念一想,何文隽一个义兄都能送礼,他这个表兄为什么不能?
表兄比义兄更亲近,不能算是外男!
楚昕“啪”将匣子拍在石桌上,“这是我送给你的,不是谢礼,如果不喜欢就扔掉好了,不许退给我。”
说完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回身嚷一句,“你要是真敢扔,我跟你没完!”
楚昕一口气跑到演武场,心仍是慌乱不已。
他不敢想象,杨妧见到发簪会是怎么反应,会不会觉得他唐突无礼冒犯了她?
她如果真的把发簪扔掉怎么办?
楚昕垂眸,瞧见脚下坚硬的地面。这片地是用米汤混合着黄土浇筑而成,再用石碾子反复碾压夯实,即便下雨也不会变得泥泞。
历代的镇国公世子都是在这里成长壮大。
清风徐徐,裹挟着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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