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给你姐写信?”
“那是谁写信呀?”
“你再写个字让我看看。”
“这孩子,话真多。”范二奶奶笑着掀起布帘。
范宜修跟杨婵头挨着头俯在石桌上,石桌上铺了好大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个歪歪扭扭的“信”,还有个“长”。
杨婵提着笔眉头紧皱着,连画好几笔都写不出形状,小嘴嘟着很是沮丧。
范宜修贴心地宽慰,“没关系,下次我把字帖带来,上面很多字,你想学哪个我教给你。”
杨妧眸光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杨婵年纪小,拿笔笨拙,可以先学认字。认字多了能自己看书,写起来也容易。
以后即便仍不肯说话,至少能够跟人沟通。
那就从明儿开始,抽出一刻钟教她认《三字经》。
没多大会儿,楚映心满意足地从楼上下来,“我挑了四身,可一定仔细点替我做,还要快。我想中元节庙会的时候穿。”
范二奶奶道:“楚姑娘尽管放心,我们既然接了您的活计,必定会按期交货,十天之后您过来取,或者我给您送到府上都可以。”
“我来取,顺便试一试。阿妧也一起来。”
杨妧笑道:“若是得闲咱们就来,不得闲就没办法了。”
辞别范二奶奶,楚映小声嘀咕,“爱来来,不爱来拉倒,我又不求着你。”
杨妧没好气地说:“我这不是替你圆话吗,你确定十天后一定能把书抄完,姨祖母一定会放你出门?依我看,就是中元节也未必能抄完。”
楚映顿时哑了声。
如果十天抄完的话,她必须每天抄三遍才成,三遍就是六个时辰,会抄死人的!
杨妧抿嘴笑,“以后话不要说太满,给自己留点余地。”
伸手去牵杨婵,却见杨婵欢快地往前跑去。
不远处,楚昕手握马鞭长身玉立。
他穿宝蓝色直裰,束着白玉带,头戴白玉冠,精致的面容和华丽的衣着惹得来往行人不断瞩目,而他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下巴自然而然地扬起,目中流露出张扬的骄纵。
因为他容貌实在出色,这种骄纵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矜贵,让人不敢轻易去招惹。
杨妧不由微笑,脑子里突然蹦出韦端己的词句——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也难怪,张佩也罢,静雅也罢,一个个都喜欢他。
隔着往来行人,楚昕瞧见她的笑容,目光骤然变得炽热,唇角高高翘起,他迎上杨婵,牵着她的手急切地走到杨妧面前,“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杨妧略思量,笑问:“禄米的事儿?”
“嗯”,楚昕重重点头,意气风发地说:“皇上应允放两个仓场的新米给我们,一个仓场六个米仓,两个仓场十二个米仓,差不多六万石粮米。”
“恭喜表哥!”杨妧很为他高兴。
“这会儿不方便,回去详细跟你说,”楚昕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你的事儿办完了吗,要不要去趟同宝泰,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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