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若是动辄胡闹的话,跟吃不着糖满地打滚儿的孩童有什么区别?以后你说话还有什么分量?胡闹是最没用的……等明儿国公爷离开,姨祖母的气消了,您再慢慢和姨祖母商量。”
楚昕赧然低头,“我是一时着急,别的事情上,我并没有胡闹。”
杨妧“嗯”一声,温声道:“表哥进去吧,我也该走了。”
跟青菱一起走出角门。
赵氏等得不耐烦,没好气地说:“人家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就是再磨蹭,还能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不成……马车都装满了,你这箱笼没处放。”
杨妧看了眼,最后面的马车放了四只箱笼和三个大包裹,塞得满满当当,前面两辆载人的马车也各塞了两个大包裹。
不但没处放箱笼,就是人也没有地方坐。
小严管事笑着解释,“已经让人再去套车了,马上就好,四姑娘且少待片刻。”
话音刚落,李先把车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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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们把箱笼抬进去,还余出一半地方正好供杨妧、杨婵和春笑乘坐。
佟嬷嬷则跟桃叶她们挤在一处。
这时,含光牵了马过来,扫一眼马车,眉头微皱。
杨妧笑道:“没事,只半天工夫,不碍什么。”
从青菱手里接了包裹,“你回吧,多谢你这阵子照顾我和小婵。”
青菱咬着唇,眸子里泪水不住地打转,“姑娘,要是您找到落脚之处,能不能给我个信儿?我虽然没法出府,可知道您在哪儿,心里也能安生些。”
杨妧点点头,上了马车。
出了城,路上行人渐少,杨妧悄悄撩起车帘。
含光紧跟着上前问道:“姑娘什么吩咐?”
杨妧道:“能不能跟小严管事商量下,到了济南府且耽搁一两天,顺便把我娘接到京都来?待会儿到了打尖的地方,我给我娘写封信。”
关氏和杨怀宣孤儿寡母地进京,杨妧不放心,正好借国公府的马车,也省得另外雇车了。
此时的瑞萱堂。
秦老夫人刚吃完饭,红枣站在炕边低声回禀着事情,“丛桂轩玛瑙碟子少了一对、博古架上的汝窑粉彩花斛没了,疏影楼不见了一对青花釉里红的梅瓶,其余布匹、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都没留下。”
秦老夫人轻蔑地撇下嘴。
红枣继续道:“霜醉居里东西倒没少,还留下许多布匹衣物,青菱把东西都归置起来了,说有机会给四姑娘送去……这几处院子里伺候的,是仍回原先的地方,还是另行指派其它差事?”
秦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丛桂轩和疏影楼收拾整齐了仍旧锁起来,你把名册给庄嬷嬷,让她看着安排。霜醉居那边先放着吧,人员不用动,让青菱好生经管着,别以为主子不在就散漫性子。”
这话,分明是还想接四姑娘回来住。
红枣心头一跳,也不敢多问,自去吩咐人往各处传话了。
杨婵是在大兴酒楼吃饭时候“生病”的。
只除了肚子疼,并没有别的症状,赵氏的意思是继续赶路,杨妧不放心,坚持要请郎中,“伯母若是着急,那您就先行一步,我们途中加紧点脚程便是。”
赵氏巴不得撇开她们,半句关心的话没说,直催着小严管事赶路。
小严管事看得连连摇头。
赵氏离开后,杨妧便住进了客栈,先请郎中给杨婵把了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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