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卖地?”余新梅撇下嘴,“五百亩地左不过?五千两银子,许家为?了凑这一万多现?银,连瓷器、毛皮都抬出去两箱子。你不出门不知道?,我们可都听说了,四个小厮抬一只箱子,就?差敲锣打鼓地抬到典当行了。”
这是结亲?
应该算是结仇吧?
媳妇没进门先把婆家的家产给霍霍不少。
许家也是,当东西就?悄没声地当,何至于大张旗鼓地闹得人尽皆知?
或者聘礼谈不拢,就?应该商量着把亲事退掉,各自另寻良缘便是。
也难怪卫国公府早早就?没落了。
杨妧不再关心静雅的事儿,而是问起?顾常宝。
余新梅红着脸道?:“原先我是嫌他四六不分没出息,可他脾气好,我骂他他也不恼火,凑合着也能过?。我祖父坚决不应,说不着急,等后年?春闱在杏榜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后年??后年?你就?十七了,”杨妧当即表示反对,“为?什么非得找个读书人,学问做得好人品可未必好,不是有?句话?叫做‘负心多是读书人’?”
前世,余新梅就?是十七岁那年?,榜下捉婿嫁给了冯孝全,结果养了一家子白?眼狼,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银子,还惦记她的嫁妆。
杨妧绝无可能再让她往那个烂泥坑里跳。
余新梅苦笑,“谁说不是?可我爹娘都同意祖父的看?法,觉得还是应该以诗书传家。只有?祖母觉得顾常宝好。”
好就?好在他没出息,也不是嫡子长孙,不必有?多大出息,也不必支应门户。
眼下双方长辈都还在世,两人背靠着大山诸事不愁,若是长辈不在,分了家,两人则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反正顾常宝手里攥着银子,这日?子想起?就?逍遥。
杨妧极力鼓动她,“我觉得顾常宝挺好,顾夫人耳朵根子软,没什么主意,但是最偏疼小儿子,你嫁过?去肯定也偏疼你,这条多舒心。我给姨祖母写信,请她给你做媒好不好?姨祖母肯定答应。”
余新梅却犹豫了,“可顾常宝到底能不能靠得住?现?在看?着还行,已经改了听戏吃花酒的毛病,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总比那个软饭硬吃的小白?脸强得多,”杨妧低声嘀咕。
余新梅没听清楚,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事儿,”杨妧连忙岔开话?题,“刚想起?来?,我二姐也是五月十二成亲,大堂哥肯定要?回去送嫁,我得准备添妆,你觉得什么好,发簪还是玉佩?”
说着打开妆盒最底层,“这些?是我没戴过?的,你帮我挑一样。”
里头只有?两只镯子、两对金簪,一支赤金镶碧玺石的发钗,再就?三四块玉佩,可挑的余地少得可怜。
余新梅扫一眼,挑了支梅花头的金簪,又拿起?金钗,“簪子是你送的,这支钗算是我的礼,回头我送你对南珠发簪,我觉得你戴珍珠好看?,衬得脸色格外白?净。”
“我本来?也很白?,”杨妧放下金簪,拿起?分量更重的金镯子,“还是送镯子吧,显得情分重。”
余新梅捂着嘴“吃吃”笑,“你要?不要?一道?回?”
杨妧将两样首饰另外用匣子盛着放到一边,“我回去,二姐反而不高兴,何苦讨那个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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