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弯唇笑一笑,应道:“好。”
她?自然?相信他的能力,只要他去做,没什么做不到的。
楚昕看着?她?如?花笑靥和眼眸里不加掩饰的信任,稍稍害羞了下,接着?叮嘱道:“出门时,青剑和承影跟着?,在宣府,你?尽可以横着?走,谁都不用怕。谁要敢给你?委屈受,我提刀灭了他满门。”
杨妧起初还?笑着?,听到这话,笑意瞬间消散,前世的情形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
“见明,”杨妧用力抓住楚昕的手,“我不是好性子的人,哪里能受委屈?退一万步,即便被欺负,我也?会找补回来,用不着?你?出手。”顿一顿,补充道:“你?是最?重要最?珍贵的,为着?那些奸佞小人连累自己,不值得,不要再说灭门的话,真的不值得……见明,你?答应我。”
烛光辉映下,她?莹润的肌肤泛出柔和的光泽,嘴角紧抿着?,适才漾满笑意的眼眸里,全是惶恐与不安。
楚昕柔声问:“妧妧,你?怎么了,吓着?你?了?”
“嗯,”杨妧迎视着?他的目光,重复道:“见明,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值得你?以身犯险,触动律例。你?答应我。”
脸上?是少见的倔强,大有“若不答应,她?决不罢休”的态势。
楚昕心里疑惑,却?重重点下头,“我答应。”
杨妧长长舒口气,一股酸辣的热流直冲到头顶,冲得眼眶酸涩不已,她?忙欠身吹灭灯烛,“困了。”
屋里顿时漆黑如?墨,过了数息,楚昕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借着?窗外月光拢紧帐帘,回身去瞧杨妧,“妧妧,你?怎么了?”
杨妧不答,仰头寻到他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楚昕热烈地回应着?她?,耳鬓厮磨间,恍然?发现不知何时,她?脸上?已是一片湿润。
杨妧缩在他臂弯,声音很轻,带着?些哑,“我没事,就是很久之?前被梦魇着?了,梦里贵妃娘娘故去,赵家重新得势,楚家不知因何得罪赵家,赵良延贪墨军需,发到宣府来的棉服全是柳絮。国公爷……战死在怀安卫,你?只身剑挑赵家满门,被处凌迟之?死。”
“妧妧别怕,梦都是反的,姑母不是康健得很?父亲坐镇宣府调度周边卫所,轻易不会离开,更?不会战败。”楚昕柔声宽慰她?,忽而问道:“妧妧你?呢,你?可被累及?”
杨妧无言以对。
她?没法说,楚昕血洗赵府那天,她?刚好经过,看到他满脸的死气,没敢停留,吩咐车夫赶紧离开了。
也?没法说,隔天听说他被处凌迟,陆知萍回娘家借银子,神情凉薄地说:“再煊赫、再富贵又有什么用,命说没就没了。”
婆婆连连附和,“楚世子平常也?太嚣张跋扈了,做人还?是本分?点好。”
更?没法说,三?日?凌迟之?后,陆知海作了新诗,特地请汪源明来家小酌,席间用来下酒的就是楚家这场祸事。
楚昕见杨妧不语,低声道:“妧妧,你?放心,我不可能那般莽撞,贪墨军粮自有军法处置,我会写折子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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