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爽朗地笑了笑,和顾远山肩并肩走下玉阶,“顾公子才是少年天才,方才你在殿试上的文章我看了,洋洋洒洒千字,字字珠玑,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英雄出少年”。”
顾远山正欲开口道谢,突然从他身侧冒出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深色皮肤,鼻梁高挺,长鬓入眉,身形十分威猛,像草原上奔驰的野马,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暗金云纹锦袍,赤色龙纹长靴,如一阵风一样直接越过顾远山肩头,一把拉住了江有汜的胳膊。
见到他衣衫上的龙纹,顾远山心里暗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低下了头。
江有汜被男人唐突的举动惊得面红耳赤,胳膊在男人的手里用力挣扎半天,却怎么也挣不开。
“松开!青天白日的你别发疯!”江有汜红着脸小声呵斥。
但男人高大的身形却像一座山一样牢牢堵在他身前一动也不动,在中原人里顾远山的身形已经算非常高了,可这个男人竟比顾远山还高出寸许。男人像是当顾远山不存在一样,握紧江有汜的胳膊高声说道:“不松,你跟我走。”
江有汜实在没想到这疯子疯起来连场合都不顾了,又气又羞,眼泪都急得快流下来。
顾远山身处两人的纠葛中也觉得分外尴尬,忙向后退了两步:“江大人既然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江有汜被那男人扣在胸前,面上颈间赤红一片,他赧然低下头对顾远山说道:“让顾公子见笑了,明日放榜之时,我定会去侯府亲自祝贺。”
顾远山道了一句“多谢”便转身匆匆走了。等走到大殿的长街外,顾远山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
宁王为何会和江有汜这般亲近?朝堂之上江有汜一直站在以革新派为首的主战派一方,和宁王一党势同水火,人人都说定是宁王在回京的路上惹恼了江大学士,不然光凭江有汜从大炎国亲自将其迎接回国这件天大的功劳,只要他站在宁王一派,等日后宁王登基,他必定会位极人臣。
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江有汜在回国后不久就和宁王彻底决裂,坚定地站到宁王的对立面上。
顾远山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幕之后,他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被自己钦慕已久的人夸赞的那份喜悦很快就消失不见,顾远山冷着脸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巍峨高耸的宫殿,殿顶的琉璃瓦片在橘色的夕阳下闪着流动的光圈,飞檐翘角仿若鸟儿一样轻盈欲飞。
可笼中的鸟儿被装点的再美也只是深陷囹圄的囚徒罢了,又有什么可自鸣得意的呢?
顾远山收回视线,转身快步走向宫门,他的鸟儿正在宫门外等着他,他的鸟儿是要飞到山林里去的。
而此时皇宫后院的一座假山内,两个男人正激烈地交叠在一起。
“你快松开我,这里到处都是人,你别太过分了!”江有汜使出浑身的力气推搡着身上的人,可这个男人实在太高大了,宽阔的胸膛仿佛铜墙铁壁一样堵在他身前,让他无法移动分毫,只能任由那双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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