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伸出手胡乱擦拭了一把眼泪,而后也蹲下身和乌兰面对面,他将乌兰粗糙的手掌握在掌心,恳切地问:“那你跟我走吗?”
乌兰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英俊的脸庞上,他用力甩开江有汜的手,站起身背对着江有汜:“我哪里都不去,我更不可能去中原。”
江有汜急切地跑到他身前,又将他的手攥进掌心:“可你也是中原人啊,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大燕皇室的血脉……乌兰,你看着我!”
乌兰蹙着眉,低头望向他。
“我可以派人将那些杀害你父母和养父母的士兵全部抓起来,任由你处置,你看好不好?前些年大渝在西南边境不断骚扰,朝廷的注意力都放在西南边境,这才放松了对西北巡防营的管制,让他们做出了残害国人的蠢事,现如今西北巡防营已经更换了长官,治军非常严苛,早已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若不信可以亲眼去看看。”江有汜紧紧攥住乌兰的手,掌心都渗出了汗。
“就算我杀了他们,我的父亲,母亲,阿爸,阿妈能回来吗?”乌兰挣开他的手,留恋般搓揉着他的嘴角,“你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我的仇恨永远不会消灭,什么皇室血脉,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的仇恨永远不会消失......简短的几个字却字字铿锵,江有汜所以的希望都被这几个字打碎,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所以......你绝不会跟我走,是吗?”
乌兰突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拥进怀里:“你可以留下来,江江,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江有汜埋在乌兰胸口,闭上眼睛最后闻一闻那阵令他着迷的奶腥味,而后他奋力挣开乌兰的手臂,冷冷说道:“我不可能留下来,如果你不跟我走,那我就自己走......明天就走......”
“还回来吗?”
“永远不再回来。”
“行啊,你走啊,有多远滚多远,现在就滚!”乌兰面上噙着危险的笑意,恶狠狠地盯着他。
江有汜转身回到床边,拿起长衫套在自己身上,看也不看乌兰一眼,径直往帐篷外走去。
他当然不可能一走了之,他此行的目的是带走乌兰,他的目的还没有完成,他怎么可能会走?帐篷外不远处,几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早已隐藏在草丛里整装待发,只需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来,不管是绑是捆还是打晕,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能将乌兰带回大燕。
可是江有汜不愿意走到那一步,他在赌,乌兰也在赌,他们都在赌对方的感情,但最后还是他赌赢了。
就在他即将走出帐篷的瞬间,乌兰突然从他身后欺上来,用强壮的身躯将他狠狠压在门框上,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我?!江有汜!!你敢威胁我!!”
他的喉咙被乌兰的手死死卡住,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他艰难地从禁锢中逸出一丝声音:“你放开我......让我走......”
“走?”乌兰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做了老子的人,你还想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老子。”
“那你跟我走......你跟我走好不好?乌兰。”江有汜脖子上的禁锢渐渐放松,他一把抱住乌兰的腰,将自己埋进那副宽阔的胸膛里,颤声道:“你跟我走,好不好乌兰?你跟我走,这辈子我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乌兰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向门框,帐篷的门框本就不够结实,被他这么一砸立马发出“咯吱咯吱”的骇人声响,他用额头抵住江有汜,额上显出丝丝青筋,一双澄澈的眼睛此刻赤红一片,就像一条被逼进绝境的恶狼,“好,我跟你走,江有汜,你记住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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