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可能当年手术做的不太好,要不就是不太及时。看着骨头还可以,神经应该受点影响。您刚才说画画,这个应该是有些不便的。”
景云臻一言不发地盯着检查室里的丛暮,身上气压低得可怕。
身后静静地站了一排医生,景云臻揉了揉眉头,语气疲惫的对院长说:“把人带出来,所有检查都做一遍,看看,哪里还有问题。”
一直到上了车,景云臻都一句话没有说。
丛暮捧着景云臻差人买的热可可啜吸了一路,后来车停下,两人到旋转餐厅的玻璃房里吃西餐。景云臻拿刀叉把牛排切成了好入口的小块,一言不发地把盘子换到丛暮面前。
丛暮笑着说:“谢谢,”又说,“也不用这样,这种事还做得来。”
景云臻深吸一口气,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唇线绷得很紧,微微苦涩的语气问:“你恨我吗?”
“算不上,”丛暮实话实说,“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你要是说我的手——”他笑了笑,“也不是你操棍子给我打碎了的。”
景云臻蹙着眉问:“你当年……受伤以后接着就出国了?市里所有医院都没有你的就诊记录。”
“嗯,”丛暮说,“接着就走了。”
实在是在国内待不下去了,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怕克制不住下一秒就要投湖,几乎是绝望的时候,他想起手上还有英国的签证,于是逃难一般上了飞机。其实丛安新出事太突然,丛暮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到了英国也是一片困顿。如果没有Colin救他,不要说上学了,连治手都是问题。
景云臻说:“所以你没法再画画了。”
丛暮说:“也不完全是手的原因,你别多想,我现在也挺好。”
“痛不痛?”景云臻盯着他的右手,语气里似有痛楚。
“下雨阴天有时会痛,”丛暮实话实说,“毕竟不是原装的了。”
景云臻静默半晌,说:“你放心,当年谁碰了你,都得去死。”
丛暮手搭在额头上,垂着眼睛笑:“文明社会了啊云臻,咱得守法。”
“你不用管,”景云臻说,“吃饭。”
丛暮心里想笑,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景云臻却还当个事儿似的。再说了,要说谁伤害他最深,景大老爷难道不是首当其冲?
两人心怀鬼胎吃完晚饭,回到家照例是一番翻云覆雨,今天景云臻格外磨人,前戏做得漫长,磨得丛暮直哭,一草进去却又深又急躁,偏偏嘴上还温柔的吻他,舔的丛暮唇上水光粼粼,泛着一层艳情的水红。吻完了嘴又去吻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含进去亲吻,用舌头舔他的掌心,像只大型食肉动物难得的示好。丛暮叫他弄的浑身上下都痒,两条细直的腿绷直了又软下来,语不成调的呻吟。他的手腕脚腕都细瘦,景云臻能一只手把两个一起圈起来,时间久了,浑身都是一团粉,只有伶仃的腕骨处是淫靡的嫣红。
这一次做的格外长,凌晨三点才将将歇下来。丛暮早已困倦不堪,脑袋埋在胳膊里打瞌睡,亚麻色的蓬松头发被汗湿打了卷,贴在瓷一般雪白的脖颈上,像羞于见人所以将自己窝成一团的奶猫瓢虫。
景云臻洗完了澡跨上床,单手将人抱到怀里来,上手去捏他脸:“说件事。”
丛暮迷迷瞪瞪“唔”一声,不知还有几分清醒。
景云臻将人提溜起来,猫脑袋顺势靠在了他健硕胸肌上,红肿的小猫嘴巴下面压着景云臻的乳首。
他只好再把人往上提溜提溜。
景云臻看见狐狸眼睛终于睁开了,跟他说:“明天我请个假,公司里有事要加班。”
“嗯。”又闭上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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