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暮畏寒,当天晚上就有点咳嗽,直到第二天彻底转成高烧。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一中奉行素质教育,即使快要高考了也雷打不动安排一周两节体育给学生放松。丛暮身上烧的都有点站不住,第三节 下课的时候给抱着教案要走的班主任请假,说:“周老师,我有点发烧,想请假回家休息,能行吗?”
室内暖气烧的很旺,周老太太看他裹着厚羽绒服仍在打哆嗦,两颊烧起不健康的红晕,嘴唇干涩发白,也有点心疼:“怎么搞成这样啊?这个时候了,学习这么紧张,更得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的。”丛暮垂着眼睛点点头,捂着嘴咳了两声。
“赶紧回去歇着吧,家里退烧药有没有?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徐冉正从一边等着呢,赶紧上来插话:“周老师我带他去医务室吧,然后再把他送回家,您知道我就住他隔壁那栋楼,我保证给他喂了药扶到床上去。”
周老太太斜睨他一眼:“臭小子,等半天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
徐冉嘿嘿一笑,把丛暮的书包背在肩上,扶着丛暮说:“走了,病号。”
两人拿了药并排着慢吞吞的在进了小区,徐冉问:“买了饭回去吧?你中午怎么吃啊?”
丛暮说:“你买你想吃的吧,我也不太饿,我就不吃了。”其实是身上烧的难受,哆哆嗦嗦的怕冷,一点胃口都没有。
徐冉拎了两个塑料袋回来,信誓旦旦:“麻辣粉,手抓饼,我给你说,没胃口的时候吃点辣的最开胃了。”
丛暮无奈的笑,想接过来拎着,徐冉不让:“你这么娇弱还拎什么袋子啊,我拿着!”
丛暮说:“哎,冉哥,麻烦你了,不然你早就打上篮球了。”
“说什么呢,我为什么来送你不知道啊?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回去打两把游戏,这种好机会我能错过?”
丛暮笑了笑,徐冉是那种上学日早起一个小时也要先跑操场上打会篮球的狂热爱好者,不是为了送他回家,他根本不会舍弃难得的体育课。
丛暮从口袋里掏出家门钥匙,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徐冉“哎”了一声,赶紧伸手揽着他的腰把人扶住了,说:“怎么回事啊?平底怎么还能摔呢丛小暮?”
下一刻,他顺着丛暮复杂的眼光向前望去,眼前的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然而气质成熟倜傥,有一种精英人士的特殊风范,更不要提那张即使从男人角度来看也分外英俊的脸。
“你怎么来了?”丛暮问,他站在玄关没动,因为持续的高烧所以声音有些哑。
徐冉的手还放在他腰侧,能感到他手下的身躯在微微颤栗。
男人站起来,掐了烟,视线在徐冉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丛暮脸上,冷笑一声:“怪不得这么问,原来已经换人了。”
丛暮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动了动嘴唇好似想要辩解什么,然而只是沉默半晌,转头对徐冉说:“徐冉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丛小暮……”徐冉觉得这两个人之前气氛古怪,忍不住问,“真的没事吗?这是谁啊?”
“没事,这是我哥,你先回吧。”丛暮勉强冲他笑笑,“下午上课如果有老师问,你就帮我说一声。”
徐冉半信半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景云臻低笑一声:“这个新的还挺纯情。”
丛暮心口钝痛,脑子昏昏沉沉:“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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