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就是会讲话,”Mary大笑,“天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你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云臻一直还藏藏掖掖的。要不是他这次让我来接你,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丛暮只好说:“其实也回来没多久,工作有点忙,所以之前的朋友也都没来得及联系。”
“不要紧,”Mary说,“你不想联系我们是正常的,毕竟我在云臻手下工作,联系到我就不可避免跟他有点交集。他当年对你那么坏,你避开他是应该的。”
“你知道我跟他……”丛暮有点惊讶,他们两个人当年对外都是像兄弟一样相处,注意避免了亲密的举动。而且当时他是突然离开,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恩怨,除了祁卓外他从未对外人说过。
“当年你们两个之间那种粉红色的泡泡只有自己假装看不到,其实真的很明显,”Mary嘲笑,“当然也不排除是我耳聪目明的缘故啦。当年你走后我想问他你去哪里了,但是他那时候状态不好,我怕这样问会惹他伤心,所以就没有问出口。”
“是吗。”丛暮笑笑,“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钱赚的不少,男人也没断,倒是还可以。”Mary说,“你现在跟云臻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对你的事儿很上心,前一阵子公司上下都加班,就他日日迟到早退,秘书室都说他在追人。还有这次,为了说服这位黄教授,他好像是挨了揍,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脸上贴了块创可贴,可把保安队给吓坏了。”Mary八卦,“你怎么想的,还预备跟他重修旧好?”
“没有这种打算,”丛暮说,“他做的这些事,能还人情的我尽量还,还不掉的就当他补偿我了。”
“啧,”Mary有点唏嘘,“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两个其实蛮般配的,当时我和Linda她们,用现在的话说,都在磕你俩的cp来着,你们走到这一步确实是……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替云臻说清,我拿你当朋友的。”
“我明白。”丛暮说。
“其实云臻这些年也不好过,当年你走了以后他跟受了刺激一样,别人失恋是抽烟喝酒醉生梦死,他反而把烟戒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要命的工作。那时候他一意孤行地跟王德远闹掰了,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为了搞垮王德远和正德走了很多弯路。所幸最后我们成功了,”Mary说,“那一阵公司上下所有人陪着他一起加班,要不是看他加班费给的高,我早就跳槽了。”
丛暮淡淡问:“他为什么要跟王德远闹掰?”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天云臻在办公室跟王德远打电话,他非常生气,声音大的震天,好像是说王德远做什么事情之前没有跟他协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提到了你的名字,说对不起你……他说他已经没法再信任王德远。”
昨夜里下了一场大雪,窗外白雪皑皑,冰天雪地。丛暮扭头看着窗外,表情十分平静:“我看大概率是他们分赃不均吧。”
“噗,”Mary笑出声来,“谁知道呢。我记得我们跟正德做收购的时候王德远已经进去了,虽然走了下坡路,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收购战打的还蛮紧张的。签收购协议的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在加班,云臻突然在会议室吐了血,把所有人都吓死了。”
“怎么回事?”丛暮皱眉问。
“你也知道他胃不好,他那一阵子无法入睡,每晚靠喝醉入眠,胃早就撑不住了。我们赶紧把他弄到医院里去打针,就这样他第二天还是亲自去谈了收购案,最后价格压得很低,被收购方脸都绿了。当时云臻的一秘跟我说他虽然病得厉害,但是气场很瘆人,完全是赶尽杀绝的架势。”
丛暮叹了口气,微微无可奈何的语气:“他这样子你们平时也劝劝他,不管怎么说,身体是自己的。”
“我们都是做下属的,认识再多年说的话也没有分量,比不上你随意提一句。”
“我不想让他误会。”丛暮说。
Mary苦笑一下:“你真的变了很多,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大冷天自己煲汤给他送到办公室,就因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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