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
“最近很累吗?”丛暮有点担心。
“还好,主要是要同时处理中国和国内的事情,因为时差的缘故会占用一些睡眠时间。”
“还是要注意身体。”丛暮嘱咐。
“我明白,”祁卓说,“你最近如何?还做噩梦吗?盗汗和痉挛呢?”
“好一点了,”丛暮说,“你不用担心,照顾好你自己。”
他拿着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喝,镜头一转,桌上几本书一闪而过。
祁卓问:“你重新开始学画了吗?”
“这几本书是上次跟黄教授吃饭时他送给我的,”丛暮笑笑,“我这几天偶尔看一看,好像回到很多年前自己刚学画的时候。”
祁卓沉默半晌。
丛暮笑道:“怎么这种表情?有什么话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卓说:“你知道,我一直希望你跟过去完全割裂,我告诉你没有人能治愈那段过去,所以我们只能避开它。你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拿过画笔,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是我做错了吗?”
丛暮叹了一口气:“……我逃避了很多年,到了今天,我仍然觉得我大概过不去这个坎……我不知道我会走到哪里,有可能明天就停止,有可能还会往前走,但走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祁卓,那是我的选择,错也是我错了。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如果没有你我早已经死了,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祁卓说,“为此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会的,”丛暮笑笑,“我现在感觉还不错。”
其实他对祁卓说了谎,他重新开始画画,但是副作用很明显,他的左手发抖,时刻会有窒息感,夜里频繁做噩梦,整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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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持了一个月,人变得气色很差,体重掉了十斤。
这段时间景云臻经常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景云臻也并不表现出气馁,字里行间仍旧十分体贴热情。
丛暮知道他最近也不太好过,八卦小报爆出他与郑言感情生变,仅仅是应付无孔不入的媒体和夏氏的刁难就已经够他分身乏术了。三月中旬媒体拍到郑言在景云臻办公大厦门口崩溃大哭,据说是景云臻另有新欢,所以同他分手并拒绝见面。
整个三月份丛暮只见了景云臻一次。那天夜里景云臻喝多了跌跌撞撞的来敲他的门,红着眼抱他,哑着嗓子说:“你是我的,你从十七岁起就是我的。”丛暮把他踹倒在地,回到卧室里上了锁,自顾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早上起来,景云臻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做好了早餐摆上桌,两只猫已经被喂过了,趴在景云臻身边睁着大眼睛甩尾巴。
客厅里收拾的很干净,完全没有在沙发上睡过的痕迹:“饿了吧,”景云臻说,“赶紧洗漱吃早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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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暮倚在门框上:“你怎么没走?”
景云臻说:“想给你做顿饭,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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