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刚准备擦擦汗,被裹住的小鸡蛋卷饼蹬蹬腿,不满意地撅起嘴。
“又怎么了小祖宗?”景云臻拨弄他小耳垂。
丛暮噘着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着景云臻的大掌往下摸,景云臻一伸手,好家伙,小东西还挺精神:“你是多久没发泄了。”
等到他终于把丛暮又亲又舔的伺候好,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景云臻在开车回家和睡在丛暮身边之间犹豫了一秒钟,接着回到浴室将自己的湿衣服换下来,冲了个澡,释放了一下自己无处发泄的精力,然后抱着丛暮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丛暮还缩在景云臻怀里,他脑袋昏昏沉沉的疼,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宝贝儿,早上好。”景云臻在半梦半醒间露出一个笑,下意识地用揽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肩膀。
丛暮全身一僵,忍耐着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景云臻突然就惊醒了,语无伦次解释:“当然,我知道……我知道是你。”
丛暮忍着头痛爬起来到浴室洗漱,“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景云臻“……”
他捏着眉头一转身,正看见卧室的桌上摆着丛暮的硬皮本,前几页是用炭笔进行的基础训练,后来渐渐有简单的物体图案,但是构图非常粗糙,甚至能看到画图的人在极度不耐烦的情况下将炭笔折断后留在白纸上的痕迹。
景云臻曾经无数次见过丛暮的画,在学校公寓的书房里,很多个清晨床头柜上的画本里,甚至吃饭时桌上放的一张餐巾纸上,所以他知道,丛暮曾经能画出多么美好的图案。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能了。
景云臻觉得头痛,心中无力感像是潮水一样接连不断地涌上来。
这天中午两人到附近的商场吃午饭——家里已经没有新鲜蔬菜了。这是一家新开的粤菜馆,招牌是丝袜奶茶,金汤龙利鱼片和水晶虾饺。他们点了一桌菜,景云臻将金黄色鲜香酸辣的鱼汤盛在碗里递给丛暮。
丛暮饿坏了,刚拿起勺子,却听见不远处一道惊喜的清朗声音:“景先生?”
他抬头看去,年轻男人长了一张标致的脸,肤色白皙,笑起来唇角有个小小的酒窝,从丛暮的角度看去,侧脸似乎有些熟悉。
男人快步走到桌边上,惊喜又害羞地问:“景先生,真的是您!您还记得我吗?”他眼里的光在景云臻冷酷的目光里暗淡下去,但仍然努力说,“去年三月,我们在ash见到的,然后……”
“抱歉,”景云臻目光冻得让人发抖,“我不记得了。”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啊,没关系,虽然我们那时候……”
景云臻脑袋都要炸了,苍天,他真没想到随便选一家店都能见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危险分子。他悄悄看了一眼丛暮,正看见丛暮放下勺子,抱着手倚在椅背上,讥诮地笑了一下,视线从年轻男人身上收回来,冰冷地扫了景云臻一眼。
“咳,”景云臻说,“请回吧,我们打算吃饭了。”
年轻男人仿佛这才发觉景云臻和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场。
他顿了半晌,还是说:“那景先生能不能留个电话呢?我该怎么找到您呢?”
丛暮伸手,向不远处的适应生示意:“你好,麻烦打包。”
片刻后,景云臻追着丛暮走出餐厅大门:“丛暮,你等等我……”
丛暮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实在被叨叨地烦了,冷笑一声:“怪不得早上起来那一套玩得那么熟练,习惯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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