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接过来自己拿。
“算了,我拿吧。”
“用不着,我自己能拿。”她才不会给沈冰年任何可以让他夸奖自己的理由,保不准哪次吵架就因此落了下风。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怎么可能!我是怕你拎多了东西把肌肉练出来了,我还要举你,到头来累的还不是我!”
姜映雪硬是被他的逻辑赶跑了最后一丝困意,用她总考第一的聪明小脑袋想了想,确实没毛病。
呵,都说A城男人精明,沈冰年可不就是典型。连现在拿行李将来更省力气这样的事都算得明明白白。
她就说,沈冰年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好心!
于是姜映雪双手插兜,轻轻松松地走着,耳朵里又塞上了耳机。这回终于是在听比赛要用的音乐了。
沈冰年扛着两个大行李箱,穿着一身不厚的衣服都在冰天雪地的东北热出了一身汗。
周嘉阳觉得自己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穿这么少了,不由凑过去夸了一句:“真有先见之明。”
……
终于到了酒店,沈冰年把姜映雪的银粉大行李箱推荐她的房间,饶是他天天训练体能,又习惯了托举,这会儿也忍不住喘气。
“姜映雪,你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沉!”
姜映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行李不是你收拾的吗?”
她本来是想自己收拾的,但是沈冰年就是不相信她自己能整理好,就因为她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比赛忘记带盘头发的发卡了,一直被他念叨,后来干脆自己动手替她收拾了。
沈冰年收拾的行李又整洁又齐全,没出过岔子,于是每次出发比赛前,都是他暴躁地拉过她的箱子,一边神情崩溃一边收拾,她拦也拦不住……
以至于她甚至怀疑,沈冰年是不是有点强迫症,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就会很有成就感?
沈冰年想起这件事了,他自己收拾出来的箱子,沉也只能忍了,默默咽下所有的话语,回自己房间。
队里给大家安排的都是两人间。跟姜映雪一个房间的是个冰舞姐姐,叫唐果,正是之前魏立的女伴。
他们今年二十岁,已经升入成年组,跟姜映雪沈冰年并没有竞争关系。
之前大家天天一起训练,是关系很好的队友,可是大家并不清楚姜映雪和沈冰年在家里的事,唐果听到姜映雪的行李都是沈冰年收拾的,惊讶极了:“天哪,小冰年看起来冷冷的,居然还会帮你收拾行李?我以为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那种小少爷呢。”
“他冷?”姜映雪吃惊,就这中二病晚期的性格叫冷?
唐果嘿嘿一笑,他对姜映雪当然不冷,别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和沈冰年一个房间的,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恼火极了的魏立。
沈冰年走进房间,正如唐果所说的那样,十分高冷地跟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打开行李箱就拿出指挥谱和指挥棒,走到窗边,对着玻璃窗前东北无边无际的茫茫白雪,旁若无人地练习起来。
仿佛他不是在这家普普通通的酒店,而是身处最豪华的音乐大厅。
他既要保证自己在附中的成绩是别人可望不可即的程度,给自己从小的盛名一个交代,又要保证冰舞的训练,总不能连姜映雪都比不上,其实在背后付出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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