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触及他的手腕,冰凉如雪,几乎感觉不到活人的温度。
姜苑很想骂他一顿,然而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好气地塞给他一把丹药,又以灵力舒缓他的经脉脏腑。
她不无自嘲地想,收徒才几个月这一套流程就做得如此熟练,可见她实在不是个好师父。
“师尊。”宋千清竟还能笑得出来,“我知道我身体的极限在哪里,这点损伤不算什么,一日就能好全。”
“宋千清,”她难得的严肃起来,“你不需如此,修炼虽需吃苦,但也要张弛有度,你若时时踩着自己的极限,早晚有一天要吃大亏。”
“师尊。”他低声说,“修士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况是他。
姜苑怒极反笑:“你觉得自己很有理?你能清楚知道自己的极限,你能防得住所有意外吗?你若一直如此修炼,只要有一次意外那就是难以挽回的后果,这样你也觉得可以接受?”
宋千清不言。
她说得这些他当然清楚,可他要与天争命,不如此又要去哪里寻那一线生机呢?
他不吭不响,面上一片古井无波,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姜苑被他气得头昏,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本就是她这个半吊子在误人子弟?
“你当真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姜苑最后一次问他。
“师尊。”宋千清的声音低低的,“我想变得更强一点。”更强一点,这世间的无可奈何或许就能少一点。
“好。”姜苑倏然收了灵力,冷冷道,“你若是什么都不听我的,那我也教不了你了。”
20. 第 20 章 “师尊?”宋千清猛……
“师尊?”宋千清猛地抬起头,他慌乱又难以置信,“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宋千清。”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你我能为师徒是缘分,我作为你的师尊合该尽心竭力教导你,我并非要强求你事事如我心意,可若是你的修炼法门与我截然相反,你说我该如何教你?”
她素来爱逗他玩,宋千清拼命想在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可她眼中却只有漠然。
如同她杀死他的那一天。
“师尊,”他彻底慌了,死死地攥紧了她的长袖,“师尊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了,你说什么我都改,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不是在跟你赌气。”姜苑认真道,“我刚刚仔细想过了,你说得也没错,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修炼法门,你与我不同,未必代表你就是不对,或许只是我们不契合。在这种情况下我非要教你,对你也未必是好事。”
姜苑没有骗他。似宋千清这般不顾后果不留退路的修炼方法,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她不能断言自己是对他是错,可也确实不知该怎样教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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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个半吊子,照本宣科已是极致,实在做不到因材施教。之前到底还是盲目自信了,以为凭借自己的修为境界,教一个小孩怎么都是绰绰有余,可从来好老师和好本事都不是完全挂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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