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从窗缝钻进来,摇曳的烛火忽然亮了一瞬,令敖夜看见了佘宴白脸上笑容,他低声道,“非也,不过是违心话罢了。”
两人没了肢体接触,敖夜体内恢复了没多少的生气开始流失,没一会儿便渐渐虚弱了起来。
他只当这回光返照快要结束,而他随时可能咽气,心中便忽然生出了一些勇气。
“我……”敖夜积蓄了一些力气,伸手抓住佘宴白的手腕,干燥的唇缓缓张开。
“嗯?”佘宴白侧目笑望着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老姜头神情激动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用扶离树树枝煮过的水,剩余的树枝则被他别在腰间。
听到有人来了,敖夜的一腔勇气瞬间消失,手上也跟着失去力气,悄悄松开了佘宴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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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挑了挑眉,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
一抬眼,瞧见屋内头多了个人,老姜头一愣,随即回头狠狠地瞪了眼负责守卫的兵士,不过却没说什么。
兵士们也是一头雾水,疑惑地互相看了看,均不知佘宴白是如何绕过他们进入屋内。
“愣着做什么?过来啊。”佘宴白的神情非常淡定,好似自己莫名出现在屋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老姜头回神,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走近,“佘公子所言非虚,那树枝确实有奇效。少将军喝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脸色就大为好转。”
佘宴白好心地扶敖夜坐起来,又接过老姜头手中的药碗,毫不温柔地怼到他唇边,“喝吧。”
敖夜还有些怔愣,茫然地望着面前的一碗清水,疑惑道,“死前还要喝水,是有什么讲究吗?”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这水喝下能祛除疫病,老夫已让别人试过了,确有奇效,还请殿下放心喝吧。”老姜头在一旁劝道。
敖夜靠在佘宴白肩上,眉头微皱,迟疑道,“那孤不会死了?”
一时间,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当然,这都多亏了佘公子,若不是他找来这神奇的树枝,老夫恐怕还在为疫病发愁嘞。”老姜头取下腰间的树枝凑近了给敖夜看,笑道,“殿下能遇见佘公子这样厉害的人物,真乃一大幸事啊。”
那是一根看着十分普通的树枝,随处可攀折,若说有什么奇异之处,大约是离了本体许久瞧着也依旧鲜活。
敖夜缓缓转头,复杂的视线落在佘宴白姣好的侧脸上,唇角不笑时是利落的平直,笑起来时微微上扬,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这个人似乎有许多秘密,而他看不清、猜不透。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哪谈得上厉害?”佘宴白笑道,“这玩意是一个过路人随手送的,说是能解疫病,我观其仙气飘飘,便信了,没想到还真有用。许是那位神仙怜悯百姓故而出手相助也说不定。”
他说的话,老姜头半信半疑,至于敖夜,那是一个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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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垂下眼帘不再多想,伸出手托在佘宴白的手下,低头默默喝水。
初尝苦涩,回味甘甜,鼻尖隐隐嗅到一股清淡的香气,令人顿时神清气爽。
一碗水下肚,缠身多时的病气便开始散去。又过了一会儿,敖夜脸上渐渐有了血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转起来。
“太好了,殿下也好了,真是谢天谢地。”老姜头抓过敖夜的手腕把了一会脉,确定他的身体真的在慢慢好转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胸腔。
“既然有效,便尽快救治百姓吧。”敖夜仍靠在佘宴白肩上道,“不过虽有解药,百姓性命暂时无忧。但不知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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