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不能把我气着的人也就是江怀夏了。其实他盘算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亲耳听听他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邢白鹿好说歹说,晏峤才终于同意分给他一只耳机。
结果邢白鹿刚戴上耳机,江怀夏果然不负众望在说:“我弟要真不行了,到时候我回去好好跟舅舅认个错,我舅舅最是心软,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毕竟我们以后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邢白鹿嗤的笑:“这都把我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别胡说。”晏峤的脸色不好看。
邢白鹿的指腹轻轻揉了揉晏峤紧蹙的眉心,又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亲:“我都没生气,你怎么还真生气了?”
晏峤何止是生气?他简直想杀人!
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把江怀夏送进去,晏峤早就不想忍了!
“只可惜监听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晏峤绷着脸道,“你说江怀夏会不会为了郑艳玲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邢白鹿轻笑:“反过来倒还有可能。但就算江怀夏肯说,我姑妈也会替他扛的。”
晏峤更生气了:“郑艳玲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公道吗?”
邢白鹿漠然道:“她要是有的话,就不会给我下毒了。”
“小鹿……”晏峤忙拉住他的手。
邢白鹿笑了笑:“没事,疼过后,就不会再疼了。”
-
郑艳玲虽然搬出去了,但还是每天都来看邢白鹿。
她知道邢白鹿爱吃甜点,每天都亲自做了给他带来,帮秋姨一起给他做菜,还带了静心凝神的香囊过来挂在邢白鹿床头。
邢远霖装了两天大约装不下去,知道郑艳玲傍晚来,便干脆避开了。
整个邢家也只有秋姨被蒙在鼓里,看见郑艳玲就眼泪汪汪,拉着她哭诉邢白鹿的身体状况。
郑艳玲从邢家出去,晏峤就听见她在哭。
晏峤只要一想起江怀夏问她有没有提醒小鹿别再吃那些胶囊,她说没有的话,晏峤就连听到郑艳玲哭都觉得十分厌弃。
邢白鹿这几天身体好了许多,能下床自己走动,也不必人扶着,但因为江怀夏的事,他也只在房间里走走。
每次去外面透气,都是晏峤推着轮椅带他出去,也不走远,就在小区里转转。
一次在小区遇到了李婉,她惊讶地问邢白鹿怎么了。
第二天,张青柚风尘仆仆赶来。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冲进邢家院子,又听秋姨说晏峤带着邢白鹿在小区透气就匆匆追来。
“小鹿!小鹿!”张青柚冲到邢白鹿面前就哭了,“你怎么回事啊!不是都好了吗?而且、而且你都不告诉我一声!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邢白鹿着实没想到张青柚会因为他赶回来。
他愣了半晌。
张青柚连背包丢就地上了,哭着抱住他:“呜呜……你可以不可以别死啊……”
“大柚子……”邢白鹿拍了拍他的背,“其实我……”
话刚出口,邢白鹿就看到了正朝他们走来的陆明嘉,邢白鹿只好转了口:“暂时也还死不了,放心。”
“我放什么心!”张青柚越哭越大声,“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晏峤实在受不了,用力将张青柚拉起来:“医生让小鹿静养,你哭这么大声,他怎么静养?”
张青柚眼泪汪汪地抿紧了唇。
“邢白鹿。”陆明嘉拎了篮水果,俨然一副来看病人的架势。
说实话,邢白鹿是真没想到他会来。
“江怀夏告诉你的?”邢白鹿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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