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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玲刚给一位客人送完咖啡就接到了邢远霖的电话。
江怀夏蹙眉问:“舅舅说了什么?”
郑艳玲道:“他说晚上过谈一谈咖啡厅的事。”
当初这个咖啡厅算是他们姐弟俩共同所有,现在两人的关系,分开也是迟早的。
江怀夏依旧若无其事地洗着杯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来谈咖啡厅的事,估计又是我弟出的主意。他自己都那样了,怎么还净想着这些,不都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
“少说两句。”郑艳玲呵斥他。
江怀夏关了水龙头,擦着手道:“明嘉前几天还去过御泷弯,说我弟都起不来床了。”
郑艳玲端着杯子的手在抖。
江怀夏睨她一眼,道:“您也不必这样,暂时也死不了,就是我舅舅想让他管理公司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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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咖啡厅早早停业了。
在等邢远霖来的时间,郑艳玲坐立不安,江怀夏倒是忙前忙后,俨然是一个等待客人上门的主人。
邢远霖推门入内。
郑艳玲忙站了起来,江怀夏已经迎出去,笑着叫:“舅舅。”
他这副坦荡的模样,倒是令邢远霖都愣了愣。
江怀夏在看见被晏峤推进来的邢白鹿时,终于微微有些动容,他自然没想到邢白鹿也会来。
但他很快就回神,又问:“舅舅喝点什么?要不我给舅舅做杯咖啡吧,我最近拉花的技术又提高了,给您露一手。”
他说着,自顾去吧台那做咖啡了。
郑艳玲将咖啡厅内的暖气开大了些,给邢白鹿倒了杯牛奶。
邢白鹿想起之前每次来咖啡厅,郑艳玲都不允许他喝咖啡,说对心脏不好,他从前还觉得是郑艳玲对他太过关心了,眼下想来,实在可笑。
大家都坐了下来。
郑艳玲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邢远霖的眼睛:“咖啡厅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的。”
“舅舅,咖啡。”江怀夏将咖啡放在邢远霖面前。
他今天做的拉花是一片树叶,拉得很漂亮。
邢远霖想起有一年他去缅国出差回来,给江怀夏带过一件礼物,是片翡翠叶子,寓意家大业大。
可现在,他们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邢远霖没喝,直视郑艳玲问:“小鹿那么敬重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郑艳玲根本不敢抬头。
“舅舅。”江怀夏在郑艳玲身边坐了下来,“我理解小鹿生病后心情不好,但他说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您不会也信吧?”
邢白鹿嗤的一笑。
江怀夏看向邢白鹿:“弟,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妈妈是真心心疼你的,你这么污蔑她,你有证据吗?”
邢白鹿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
江怀夏蓦地一愣。
邢白鹿道:“指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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