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独后来认了命,眼睛看着本该只负责品尝的人正认真炒着菜的背影,飘到鼻子前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他有几年没闻到了,然而对方系着围裙的背影,操作锅铲时的手臂弧度,都早已深深烙印上名为殷楚樾的痕迹。
他愿意在视网膜上刻上这人的样子,最好是带进棺材里。
林意独无聊地捏着手指上的血泡完,想找根针给戳掉,被殷楚樾一下看出目的,用言语把人困在椅子上:“别想着挤,过几天硬掉自己会好的。”
殷楚樾关了火,把菜盛到锅子里,看玩笑似的对林意独说:“我还以为像喻君这样的人会请个做饭保姆。”
听见殷楚樾主动提起喻君,于林意独而言是种很微妙的感受,酸涩里又好像不是那样的别扭,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的指甲,回答道:“喻君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废文八一四六五七九零九,他也不喜欢。
殷楚樾点点头,把三菜一汤都端到外面餐桌上,其实他做的都是些普通平凡的家常菜,糖醋排骨,干锅花菜,番茄炒蛋,银鱼羹,但胜在摆盘精致,再加上林意独眼里自带滤镜,看着比起外面饭店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止。
林意独吃一口就像是跟吃贵重的黄金一样,看得殷楚樾想笑,林意独趁人不注意悄悄把眼睛上的一小滴眼泪给擦掉,希望眼睛不要红得太明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黑暗、不见光的窥视。
自遇见了那个正在画画的少年起,那人脖颈的弧度都像是写进了他的生命里,漆黑的深夜,冰冷的铁床,都因为这人而有了些许温暖。
他用那些难得能见光的机会尽一切去调查、了解他,那个少年名叫殷楚樾,自小在那个孤儿院长大,对周围的一切总是冷冰冰的……林意独以父母的名义时常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不过是为了能够窥得殷楚樾一眼罢了。
殷楚樾会给那些孩子做些食物,当他被众人簇拥之时,林意独就躲在死角里贪婪地紧盯着他,每一眼也许都是最后一眼。
他多希望那些关心也能有他的一份,他不敢贪心,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
可他连在殷楚樾面前告诉他名字都做不到。
十几岁的少年,早已学会了如何自发地追逐着感情,或者说——信仰。
殷楚樾是他这辈子全部的爱与光明,他贫瘠的世界里唯一的丰碑。
林意独朝着殷楚樾笑,由衷夸赞道:“很棒,真的。”
一顿饭他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殷楚樾身上,生怕本就短暂的温情在某一刻又分崩离析。
“殷总,我跟你商量个事。”
他看着男人吃完了开始收拾盘子,主动上前帮忙。
“说。”
“我想去染个头……”他把手机上一早存好的颜色给对方看,对于回答期待又忐忑。
林意独给他看的是个金色的发色,确实是适合对方的发色,配上林意独本就精致的五官只会更显得像个洋娃娃般,他想到林意独下海至今在镜头中都是以黑发的形象出现,倘若换个发色也能尝试更多的风格与方向。
权衡一番后,他点头应下,林意独还没开心过一分钟殷楚樾就接着问:“喻君知道吗?”他主动跟殷楚樾说这事就是因为喻君不让,说是什么染发对发质不好,其实他明白只是因为男人对黑发总是格外的喜爱,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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