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桃狡黠一笑。
祖母又转向夏渊,语气松快道:“我这是沾你的光啦。”
夏渊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香桃身上。
香桃垂眸,只当没有看见。
*
这一日,夏渊忙到很晚,等他回到寝屋时,香桃已入睡,还是一样的蜷在床的另一边。
他目光扫过她纤柔的后背,心神一晃,立刻收回目光。
他亦轻轻躺在床沿。
丝丝幽香袭来,思绪停顿,他慢慢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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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身体不好,我得快些捣这些草药,让驿使带去边关。”
“我的郎君呀,他是个大将军,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爹爹和哥哥被坏人害了,你帮我救救他们好不好,好不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疼,疼...”
少女娉婷玉立,已然是成人的模样,说话却像三岁小孩,毫无逻辑,说哭就哭,想笑就笑,大多数时候像个小奶猫,吊在夏渊的脖子上。
夏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渍,满眼怜爱,“别怕,有我在。”
少女掀开沾湿的睫毛,笑容立刻在脸上绽开,“你是我的大将军对不对?你终于来了...”接着是少女委屈的嘤咛声。
他心里一揪,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烛光昏暗,芙蓉帐暖,薄绢的寝衣从床上逶迤到地上,床内正香风腻雨,二人脖颈相依,像一对交颈鸳鸯。
“郎君,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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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倏然睁眼,看着四围的床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他转脸,床上空无一人。
又做梦了。
梦里的情景越来越清晰,却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
他自认不是情/欲之人,边关马革裹尸的生活让他心里没有男女,只有敌我,他从未多看任何女子一眼,更不会想到肌肤之亲。
可是,梦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身下女子的沉沦,那甜腻的情.欲几乎把他吞噬,甚至在他醒后,心中下意识划过沉沉的失落感。
软若无骨的身子,玉脂般的肌肤,盈盈泣泪的样子,是那么真实,仿佛这一切不是发生在梦里,就发生在方才的一瞬之间。
他暗自恼怒,翻身坐在榻沿,他推翻之前的想法,方道士言之有理,他一定是被下了情蛊,否则这梦怎么会越来越离谱。
到底是谁,如此色胆包天,他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拳头,骨指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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