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渊掀起眼皮看她,眸中闪过一瞬的疑惑,这样的家世,制成一件金丝软甲可不容易。
兰娥珠见夏渊在看自己,一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声音也娇媚似水,“将军请。”
她纤纤玉手端着小小的酒杯,推到夏渊面前。
听惯了香桃的冷言冷语,忽然听到这声娇音,耳朵还挺不适应,夏渊不接她的酒杯,挥手道:“这一杯酒还不够润唇的,换酒碗来。”
兰娥珠惶恐,忙道歉,“将军恕罪,妾身不知将军雅量,拿错了杯子,这就去换。”
像她这样故作精致的女子,屋里想找个大点的酒盏还真不容易,翻箱倒柜,最后找了两个盛果脯的铜盏,面带尬色,拿到夏渊面前。
夏渊无所谓,接过铜盏,自酌自饮起来。
兰娥珠端坐在一旁半晌,夏渊也没理她,只顾低头喝酒,她媚眼如丝,明送秋波,他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
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并没有郎情妾意,交杯共饮的浓情蜜意。
难道是氛围还不够,可这屋子轻纱幔绕,装饰一新,她妆容精致,浓淡合宜,按理说男子在这种情形下,怎么都不应该像夏渊那般古井无波呀。
她默默起身,点了一支佛香。
她是这国公府最了解夏渊的人,听闻他不喜任何熏香,唯独不排斥佛香,她早早就备着了。
今日若让她得了手,以她的手段,以后就没香桃什么事了,香桃白占了将军这么久,够她便宜的了。
佛香袅袅,在鼻头萦绕,夏渊眼睛登时变得晶亮,他牵了牵嘴角,怎么哪里都是香桃的气息,想躲都躲不开。
见夏渊有反应,兰娥珠心里窃喜,丹寇玉手轻轻按在他端酒碗的大手上,“酒多伤身,将军再喝,妾身可要心疼了。”
夏渊剑眉一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动声色的移开手,不耐道:“以后再莫说这样的话。”
兰娥珠只当他故作镇静,更大胆了,她端了一杯酒站起身,柔声道:“是,妾身听将军的,妾身说错了话,自罚三杯。”
说完,她快速的连喝了两杯,只是这第三杯刚举起来,她脚下一个趔趄,满满一杯酒,悉数倒进了她胸前的衣襟,她忍不住失声媚喊了一句,“将军,救我。”
夏渊掀起眼皮,见她湿漉漉的衣裳,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香桃醉酒后的可爱模样,她褪去被酒洇湿的衣服,赤条钻入他宽大的袍子里,小脸红扑扑的,嘟着嘴唇,叫他“郎君”。
热血上涌,他抿了抿唇。
瞥见这一幕,兰娥珠激动的心尖颤抖,夏渊对她是有感觉的,她低垂着眼睫,含羞看着夏渊,撒娇般扭了扭腰肢,拖着媚音叫:“将军——”
夏渊一瞬回神,发现眼前是旁的人,面色一松,把目光投向门外,问:“哪间是香桃以前住的屋子?”
啊,兰娥珠整个人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身上湿漉漉的,铆足了劲诱惑他,他竟然想的还是香桃!
她是女人,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提到另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仿佛被戳破的皮球,她瞬间蔫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指了指窗户,“后面的西次间。”
夏渊起身,打开后窗,遥遥望去,香桃曾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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