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精骑深入到乌里山内部,洛锦鸣亦自告奋勇的随夏渊而去。
方姨娘眉心一皱,儿子去了边关,她的心也跟着去了,从侯爷嘴里,多少打听了一些状况,闻言,她焦急道:“据说,深冬时节,乌里山大雪纷飞,滴水成冰,此时距深冬已不足整月,他们能赶回来么?”
香桃虽然也暗暗的担心,觉得夏渊此举太过危险,但她相信夏渊不是冒进之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是经过深思熟虑。
她安慰阿娘道:“阿娘不必担心,之前的困境比这大多了,呼耶以十倍的精兵压过来,还不是被西北军打的落花流水,夹着尾巴逃了回去,这次定然也能逢凶化吉。”
方姨娘心里不安,拉着香桃去白马寺为西北军祈福。
香桃抽空去了一趟小院。
这里虽然据白马寺的建筑群不远,气候却暖和的多,雪落不到这里,苍松翠绿,植物半青半红,别有一番趣味。
外面冬天还没走完一半,这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入春,院里那颗桃树,枝头鼓着一个个的小包,跃跃欲试的想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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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桃站在桃花树下,仰着脑袋向上看,喃喃自语,“他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你们已经开过几茬。”
她会安慰母亲,却安慰不了自己。她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和他见面。
败了,他不会偷生,一定会在战场上拼尽最后一滴血,自此,他们天人永隔。
胜了,他是功高盖主的大将军,甚至可以独立养活一支军队,无论宫里谁掌权,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鼾眠,他此生注定不能回京,他们分割两地,中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或许——,可以去找他。
会不会太奇怪,太主动,太不可思议?
她一头乱麻,这想的都是哪跟哪啊。
她用手指点点桃枝上的小鼓包,蹙眉道:“你呀,和我一样,就是太心急。”
她正默默烦躁间,远远的瞧见彩月带着元丰帝身边的康公公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及至走的近了,康公公尖着嗓子道:“将军娘子,不好了,边关来函,乌里山出大事了。”
*
御书房,元丰帝瞪着双眼,沉声问香桃,“你确定么?”
香桃回答的掷地有声,“启禀陛下,妾身决心已定,恳请陛下恩准随援军共赴边关。”
元丰帝尝试着劝说,“你要知道,京都到边关,路途遥远,边关情况紧急,大军要马不停蹄的赶路,会有很多的苦头,身强力壮的军兵尚且吃力,更何况你一个女子。”
瞥了香桃一样,他面露不忍,最终还是继续道:“边关奇冷无比,你就算过去,与夏渊也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是让他多了一份担心。”
香桃眸光坚毅,施然叩拜道:“谢陛下关系,但妾身心意已决,不会轻易改了,还望陛下成全。”
道理她都懂,可是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她必须要这样做,否则重来一世,也不过是徒留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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