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些已经完全足够了。”
他停顿了一下，彬彬有礼地微笑：“买这种东西我通常不喜欢征求别人意见，不过既然是五条老师——你喜欢哪一款？”
他当然不喜欢这玩意，除了那只漆黑矮子蛞蝓，整个mafia都没有品味这么差的人，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中原中也是不是天生喜欢往脖子上栓条狗链——
五条悟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看着都差不多？”
“要不就这款吧。”他隔着玻璃点了点：“看起来比其他多一道工艺，内圈特别处理过，应该可以刻点东西，比如名字什么的。”
白发男人弯下腰，将布偶猫提溜在眼前：“你最近胖得厉害，体型就很适合嘛，刻上你的名字怎么样？”
他没看见在他说出答案时，太宰的神情倏然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他也笑出声：“啊啊，好的好的，当然可以。”
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在兜里摸索了两下，再插手进去，翻出空空荡荡的衣兜，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声音却满是期待：“五条老师。”
见到男人眼睛里飞速掠过的纠结，他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那就麻烦你付一下账单了。”
第33章
等五条悟结完账, 太宰已经独自在店外等了一会了，他始终和人保持着一定距离——任何一个人，夏目贵志心里藏着事,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最终还是没能催促出声。
太宰治任何时候都有种不慌不忙的气质，哪怕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他依旧是慢悠悠、懒洋洋地掀一下眼皮，仿佛这世界不存在任何事情能令他动容。
“走吧。”太宰治突然开口, 夏目贵志抬头一看, 白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少年身旁, 手插着兜，恣意地倚靠在一旁, 膝盖微曲, 他也不说话，偏偏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存在感。
从道路尽头开始, 拐弯，走上细窄的泥土小道, 森林在山上，四周俱是虫鸣鸟叫, 但夏目头一次感觉如此煎熬。
他习惯了和朋友一路闲聊, 再热热闹闹满怀期待的告别，而太宰治却沉寂如深潭一般, 一个人缠着将他封禁在孑然世界里的绷带，慢慢走过艳红的鸟居。
“夏目君。”太宰治轻手轻脚地踩上台阶：“那位神明为什么叫做如唔？”
“嗯……嗯？”夏目犹如课堂上被老师突击提问的学生一样，顿时紧张起来。
“啊, 只是随便聊聊。”太宰治脸上又一次浮现起捉摸不透的笑意：“夏目君，你知道『名字是最短的咒』这种说法吗？”
夏目小声道：“知道。”
太宰治微笑着：“据说高天原上有八百万神明，一直以来，神明的名字都和他的诞生原因挂钩，太阳崇拜、丰收祈愿、图腾的形成……全部和人的愿望有关吧。”
夏目贵志满头雾水，只能不断附和着点头。
五条悟看了太宰一眼，漫不经心的接过话茬：“夏目君，向你提出委托的神灵名为【如唔】，见字如唔——见字如面，再见一面、再看一眼，你觉得他想见谁？”
[一个渴望见面的神明，消散前的愿望却是让小菅银吉为一本书续写结局，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刹那间，他内心掠过无数个念头，神情却丝毫不改，笑了一声，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但治怎么都不像新年会去寺庙祭拜的人吧。]
*
“真的很有趣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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