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安这番话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讲出他从小的心结,一番剖心剖肺的诉说居然只得到嘲笑,凌易安到底年轻,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愣了半天才挤 出一句话:“许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许晋华慢悠悠地拿出一根烟,点上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再见,我要准备出摊了。”
凌易安深深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说:“行,那你忙,我先走了。”
许晋华看着凌易安离去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烟。凌易安言谈之间对父母行为是很不认同的,可是遗传真是神奇,不仅出色迷人的外形,连这种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的姿态,对感情驾轻就熟、举重若轻的本事,都与他父母像了个十足。
他口口声声不喜欢父母这种随便的感情态度,毁了他的童年,可是他自己干出来的事情,不也是没有把感情当回事吗,多么可怕的遗传。
这天还没有正式营业,那个老客人很早就过来了,许晋华笑着招呼:“啊,今天这么早?我还在准备出摊呢,麻烦你先坐一下,稍等一会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弄点小菜先尝尝?”
客人坐下来,说:“许老板,请你过来下,我今天不吃东西,是专程过来有事情找你的。”
许晋华过来后,他拿了一个长方形的包装,递过来,笑眯眯的说:“许老板,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小灶。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我是个画画的,所以画了一幅画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许晋华愣了一下,笑着摆手:“你太客气了,就是自己弄着吃的小菜,不值钱的。你喜欢吃就好。”客人笑着又把画往前递了一下,说:“许老板,能先接着吗,画很沉啊。”许晋华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双手接了过来,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给他这么文艺气息的礼物。
客人微笑着说:“认识这么久,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叫凌恒易,凌霄花的凌,永恒的恒,容易的易。”
许晋华脑中白光一闪:“你,你是?”
凌恒易说:“不好意思,没有早点和你说,但是我觉得一上来就自我介绍家庭有点奇怪。”
许晋华有点无奈,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可是对着面前这个人他却确实气不起来。他仔细端详了下面前的人,虽然凌恒易在相貌上比他弟弟逊色很多,但是仔细看,他们兄弟还是有些相似之处。凌恒易的眼睛其实也生得很好看,只是不像凌易安那种夺目的美,他的瞳仁较普通人更黑一些,非常明亮,眼里满是笑意,衬着他端正的面孔,让人生出一种亲近之意。
许晋华叹了口气,他坐下来,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往凌恒易的方向推了下,说:“不好意思,凌先生,我和你弟弟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能收你的礼物。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店子的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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