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这次来帮顾萧收拾个人物品,把衣服都装好箱以后,就想摘这幅画。
李荣佩当然不肯,拦着他说,“这屋子里你什么都能带走,就是不能带这画。”
秘书看样子还挺怕他,瑟瑟缩缩地说,“但我们顾总说,这幅画是他的,他得要。”
李荣佩勾了勾嘴角,却没笑,“怎么就是他的了?这是我画的。”李荣佩点点画中人的屁股,“看到没,这里还签了我的字呢!”
秘书根本就不敢看,但还是为他的衣食父母据理力争,“我们顾总说了,这画的是他。”
李荣佩咬牙切齿的,“现在不是了。想要画也行,让你们顾总自己来拿。”
秘书背过身去打了个电话,声音悉悉索索的,李荣佩就算立起耳朵听也听不清楚。
半晌以后秘书回来了,跟李荣佩说,这幅画他们顾总不要了。
李荣佩争赢了,精神却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萎靡下去。
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还在那牟足了劲儿和顾萧拔河呢。顾萧却轻飘飘地一松手,留给他一句,“我不伺候了,你自己玩儿吧。”天知道他摔得有多狼狈。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希望顾萧能回来。
不过也是,活生生的人还在这儿呢,他都不肯要了。还执着于一幅破画干嘛呢?
15:43:11
十.
李荣佩这场病拖了挺久,缠绵了七天还没好。反正也快要放寒假,系里面的课不多,主任索性给他批了一个礼拜的假期。
但李荣佩没领情,休息了三天不到就去学校上课了。边给学生讲作业边咳嗽,跟要把肺咳出来似的,把系主任看得直皱眉头,就差没赶着他回去休息了。
可李荣佩就是不想回家,他也没有办法。家里面一点人声都没有,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回响。他害怕这样,哪怕是放空的时候也要把电视打开。不为别的,就为了听个动静。
这么熬了两天,李荣佩就不敢在家待了。收拾收拾就往学校跑。
李荣佩刚一上班,陈云深就告诉他,柳彬把他这两天累积下来的活儿都给干了。课也是人家小柳老师帮着带的。“人孩子可不容易了,为你加班加点儿,劳心劳力的。”
陈云深就是说个玩笑话,柳彬却挺不好意思,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李荣佩赶紧说,“谢谢小柳老师,得空了请你吃饭。”说完才想起来,他之前已经这么应承过人家一次了,这还没怎么着呢,都欠人家两顿饭了。
李荣佩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第一顿还了。
下班之前,他吆喝上全办公室的人一起去搓一顿。说他们都是借了柳彬的光,所以吃什么得柳彬说得算。
李荣佩给足柳彬排面,但柳彬却不咋高兴。说了句,“你们说的算。”就扭身走了。
最后几个人敲定了老北京火锅,去热腾腾地吃了顿羊肉。
整场下来,柳彬的兴致都不高,筷子也没动几下。但李荣佩可没闲工夫考虑他的心情,他自己还愁着呢。
李荣佩虽然是做东的那个,但是话却比谁都少。他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只自顾自地给自己灌酒。
他酒量本来就不好,还空腹喝了不少,没一会儿就生了醉意。他心口热辣辣的,脑子也熏熏然的不清醒,就像泡温泉泡过了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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