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女孩道了谢,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李荣佩在家熬过两天,只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时间都是按秒走的。如果顾萧真要一个月才回来,那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他决定去找他。
李荣佩正在网站上查机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陈云深打来的。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陈云深不是唐突的人,从不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会在这个时间突然打来,李荣佩立马就猜到是为了什么。
果然,电话才接通,就传来陈云深兴奋不已的声音,“荣佩,我老婆生啦!是个闺女,七斤八两!”
这是李荣佩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打心眼里为陈云深高兴,声调都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太好了,恭喜你陈哥,嫂子怎么样?”
陈云深高兴道,“母女平安!就是累坏了。”
李荣佩赶紧问,“是哪个医院,我得去看看我的干女儿。”
陈云深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和李荣佩说好了,不管以后生的是闺女还是小子,都要认他做干爹。
李荣佩一直惦记到现在。
陈云深也不和他客气,说了医院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机票只能回来再定,李荣佩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车开到医院门口,李荣佩看到有一家花店还在营业,特地下车买了一大捧百合花束。
前两天市里爆发了一场流感,哪怕是深夜,医院里都是人挤人。乘电梯的时候,李荣佩小心地把花束护在胸前,生怕它被压坏了。
顺着人流走到二楼大厅,他不经心地向挂号处瞥了一眼,竟看到一个熟人正在那里排队。
那人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穿了严谨的西服,可不就是顾萧的秘书陈放吗?
李荣佩脚步一顿——
陈放回来了,也就是说顾萧肯定也回来了。
他肯定知道顾萧在哪儿。
李荣佩加快脚步,向陈放走了过去。明明只有几十步,他却走出了二百米短跑的感觉,站定在陈放面前时还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陈秘书。”
看到李荣佩,陈放也挺意外,“李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也生病了吗?”
李荣佩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也”字,“还有谁生病了……顾萧吗?”
“是啊,”陈放点头,“顾总刚到那边就生病了,一开始还不严重,就是咳嗽的厉害。今天一下飞机就不行了,高烧烧到三十九度,站都站不稳,我就送他来医院了……”
“三十九度?”他心口一颤,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在分公司那边没看医生吗?”
“被那边的老员工押着看了趟中医,也没顶什么用。说他是心病,急火攻心,不容易好……”陈放答他。
李荣佩待不住了,着急地问,“顾萧现在在哪儿呢?”
陈放往急诊区一指,“就在那边,打点滴呢。”
李荣佩拔腿就往那边跑。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他很快就在人头攒动的急诊区里找到了顾萧。
顾萧来时已经太晚,早就没有空的床位,就只能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打吊瓶。他看似冷得厉害,把黑色派克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半张脸都埋在领口里,露在外面的脸颊红润得不正常。
在他身边,到处都是喧嚷的人群,有害怕打针嚎啕大哭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温柔地哄劝;有打点滴打到疲累的女孩,靠在男友身上安然的休息;也有已到暮年的老人,在儿女的陪伴下静静安睡。
唯有顾萧与这些人格格不入——他就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人围前围后,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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