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日常花销也是人家全掏。你还想图什么?”
南曦边说边观察圆脸神色,当可爱的圆脸上多出点羞愧之色时,趁机添油加醋道出关键:“有钱了自己买啊,何必在意过程,没有面面俱到的男人。就好像我,我知道张亦辰的臭毛病,他做事从来以自己角度出发,我只能慢慢尝试改变他。但他如果一时半会改不了,我总不能为这事把自己气死吧。心情和身体都是自己的,别自己挑事找气受。”
黄怡开始听得在理,后面听得解气。
可细细一想,抓出猫腻,勾眼睛盯住南曦问:“你确定你还讨厌张总吗?”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关注于对方的付出方式吧,南曦之前就根本不在意张亦辰如何做,只求两人别接触。
“当然。”南曦脱口应道,面不改色地扭转话题:“你信不信,若让优质离异女知道任飞霞的情况,你前脚和他分开,后脚多得是人挤破头来抢他。你更该感谢老天,看你可怜给你个金疙瘩,别等弄丢了才知道后悔。”
“不是啊,曦曦,只不过小小的一个礼物,他不能先顺着我心意做完再提要求吗?我也是人,我也有期待啊!”
黄怡想委屈的哭诉两句,重新把南曦立场拉回来,谁料南曦不给她机会。
“没什么不是的,我去趟洗手间,你自己冷静想想吧。”
黄怡坐在包厢里,沉思半晌。大道理谁都懂,只不过人的贪心会促使心中渴望无限扩大。得到一点,会想或许下个点他能做得更好。
旁观者清,南曦说得没错,她是该辩证看待问题了,以后尽量避免情绪直来直去。
思想的明白带来身体上的轻松,起身让服务员收拾好包厢,拉开门去寻她的金疙瘩。
推开另个包厢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停滞进入的脚步。
任飞霞和南曦分别坐在乐乐身边,两人嘴角带笑,教乐乐玩饭店送的玩具。
在黄怡看来,他们才更像一家。她许久未见过任飞霞无压力的笑容,以及乐乐开心的亲近。
她脑海里翻腾出刚听不久的一句话:“优质离异女知道任飞霞的情况,多得是人来抢他。”
小祖宗的婚姻形同虚无,每次路过寺庙,她全会祈祷,要让小祖宗幸福啊。
可,如果这份幸福是她让出去的,她还会真心希望小祖宗幸福吗?
黄怡带着沉重的问题进入包厢,如同一个外人般默默坐在三人对面,看着他们嬉笑玩耍。
应付过去乐乐喊的几声:“妈妈,一起玩吧。”
又应付过去任飞霞询问的一两句:“饿不饿?”
没人注意到她具体的情绪,亦没人愿意为她停下嘈杂闹心的笑声。
“段姐还十分钟左右到了。”南曦抬腕望眼表,给黄怡打个暗示。
黄怡抬眸,眼底积满暴躁的迎上南曦平静如水的杏目,她多想大喊声:‘你和他聊得那么欢,你让他去旁边包厢啊!’
可下秒,盛满悲恸的暴怒让她无声且生硬的敛起。可能性格过于懦弱,习惯了忍让,也可能害怕失去吧。她已经丢掉一段十年的爱情,如果再丢掉一份二十多年的友情,她还剩什么呢?
这一刻,她以时间长短来衡量重要,心魔般的问题得到答案,她选择站在南曦一边。
在前带路引任飞霞他们离开,可能只有偷摸擦掉的眼泪知道,她不想、不愿意失去任飞霞。
将任飞霞和乐乐安顿好,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把脸,洗干净泪痕和难受。
进屋,坐在南曦对面。
对于黏人·怡的反常举动,南曦淡然承下,端起服务员新换的伯爵红茶喝口。
“难受吗?”
黄怡愕然睁大眼睛,南曦在炫耀吗?
可小祖宗应该不会这样对她吧?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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