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的一顿。
??他沉默片刻,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声叹道:“玉宝,二爷很想你。”
??“可我一点也不想你。”
??耳边的男人沉沉笑了声:“……哭鼻子了吗?”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玉不想回答:“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顾寒山轻抚着他的长发,显然并不在意。
??这趟死而复生,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时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浓稠幽暗,其间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被看的心悸。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顾寒山从前也经常在无人处这样看着他,眸中含着笑,看他在镜子前换裙子、对着镜子涂口红哼小曲。
??有时候会忽然走到他身边,将欢快换着衣服的他抱进怀里,细致的帮他涂指甲油,整理宽大的裙摆。
??他有着这个年纪的沉稳成熟,温柔又不动声色的疼爱他、呵护他。
??像对待天真不知事的小情人,对他总有些保护过度。
??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明明依旧充满着温情,却又令他莫名害怕。
??像被一头撕破伪装的凶兽灼热且充满独占欲的盯上,连皮带肉都被这股滚烫渴望的视线看的泛疼。
??……
??他没有在病房待多久。
??医生进来了,表示病人要换药。
??牵着沈城的手,他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病房。
??身后一直黏着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去看沈城。
??窗外雨势渐小,又下起了小雨。
??“嗒嗒”的敲打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别克车一路顺畅的驶过积水,回了顾宅。
??这一晚沈城很凶,时玉哭了很久。
??昏黄温馨的卧室灯光一直亮到凌晨,他才被男人温柔的揽进怀里安抚。
??沈城不会说话,附在他耳边用沙哑的语气问:“舒服吗?”
??他不想回答,眼皮肿的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厌烦的移开视线。
??沈城却不依不饶,轻声问他:“和二叔比,谁让你更舒服?”
??时玉:“……”
??他一把抄起抱枕重重的砸到男人头上,把人踩在脚底下胡乱的踹。
??神经病。
??一个两个都是。
??……
??第二天一大早时玉还在吃早饭,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人。
??管家泡茶的手一松。
??“砰——”的一声。
??玻璃杯碎了一地。
??“……谭、小谭?”
??穿着黑衣黑裤的保镖恭敬俯身,对尚未回神的时玉道:“时少爷,二爷让我们接您过去。”
??“二、二爷?”管家浑身颤抖,彻底被这一惊天消息震得失了魂,好半天才在阿松的搀扶下找回了说话的功能:“……二爷他,他没事?”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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