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枢从来都不想怀疑球球,他甚至将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了球球,但是现在,刑枢却迷茫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了解这个雪妖犬。
“唔嗯……”躺在床上的成年男子动了动,似有所觉的睁开了眼。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刑枢的时候,瞬间迸发出了灼目的光亮,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芒。
刑枢被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神蛰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方才纠结的那些,好像都没什么意义。
这个人是球球,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哪怕他到了将死时刻,也不离不弃的球球。
他出现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他陪伴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他守候在他最虚弱的时候。
他知道他的全部,了解他的全部,却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你来了……”成年球对刑枢伸出了手,眼神中满是依恋。
刑枢眼眶忍不住红了,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嗯,我来了,我离开了多久了?”
成年球死死地抓住刑枢的手,强撑着坐了起来,一双异色的眸子仿佛钉在了刑枢的身上,他道:“十年了。”
刑枢心下一惊,却不是惊于时间过得太快,而是惊于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的男人的话。
“他会死。”
“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你也必须要做到。”
“东欢草需要十年才能成熟。”
“十年后成熟了,再使用,这样就能彻底的清除他身体里的毒血。”
“刑枢,信我。”
……
果真是十年后,那么,那个种在山洞里的东欢草是不是也到了成熟的时候了!
“为什么会病得这么重?”刑枢伸手揉了揉成年球的头。
“那些毒血,又变多了。”成年球虚弱道:“刑枢,我有一句话,想要对你说……”
可刑枢却一点都不想听这种仿佛是弥留之际的话,便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
正在这时,外面想起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陛下,穆医师来了。”
陛下?
这称唿让刑枢一愣。
成年球神情顿时一冷:“让他先下去等着。”
“哎!怎么能让医生等着?”刑枢连忙制止:“你让他进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了。”
成年球只好道:“进来吧。”
“是。”房门被从外推开,侍者惶恐而又好奇的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刑枢,又赶紧沉沉地低下头,侧开身子,将一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让了进来。
女子脸上戴着灰白色的半面面纱,头发高高束起,又以白色纱帽拢住,纱帽两边垂下两条红绳,红绳被沿着脸骨系在了下巴上,余下的一截从面纱下垂落下来。
“有劳了。”刑枢想起身让出床边的位置,却被成年球用力一拽,险些倒进他怀里。
“别闹了。”刑枢半撑在床边,一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成年球的额头:“我到要看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把你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球球在一边哼道:“反正没有人样。”
站在门边的侍卫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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