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泊舟掀被,清晨懒洋洋的灵魂很好说话,“走吧。”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贺聿比严泊舟高一个头,肩宽背直,严泊舟合身的衣服给他穿会小,幸好衣帽间深处有些偏大闲置的,给他穿上正好。
下到饭厅,贺聿扯着身上衣服,“洗好我送回来给你。”严泊舟似笑非笑,长长的“哦”了一声,不戳破他的小心思,不过两件衣服,送不送回来对他都无所谓。
揉揉发热的耳朵,贺聿走进厨房,拿起砂锅盖子,“哇,沙虫鲜虾粥,阿姨好手艺。”严泊舟笑着转头,“你吃的吧,我有些朋友不吃沙虫。”
点头,贺聿自来熟的拿碗,“我妈经常煲。”
对着他舀粥的背影沉思,严泊舟本想问他到底是哪儿的人,转念放弃,问多越界,二人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
吃过饭,贺聿没有借口再留,和人拜拜后走出小区,严泊舟想叫司机送他,他拒绝了。
送走他,严泊舟没有工作要理,又饭后发困,补了个回笼觉,睡下不知多久,被妈妈的电话吵醒。
“阿舟阿舟。”陈美珍的声音带着高兴,“好事情好事情,妈妈跟你讲。”
他见怪不怪,“打麻将赢钱?”
“不是。”陈美珍语气幽怨的否认,“昨天爹地呀,给我打电话,讲阿婆让你端午回香港一趟。”
严泊舟语气平平,“回去就回去呗。”
陈美珍“啧”了声,“那边不是一直不肯认你,这次叫你回去过端午,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呀。”
“你也跟我一起回的吧。”
“肯定呀,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
“你熬什么,我是没给你钱花,还是没给你买房买地,哄你开心。爹地也经常飞过来看你,一年有八个月都是待在这边。”
“不一样。”陈美珍不肯承认儿子和老公对她相当不错,笑着吁了口气,说到底,严家如今的话事人还是老太太,不为别的,为阿舟,她也要得到认可,她陈美珍生的儿子也不比前边人生的差。
那边,出电梯的贺聿没有见到冲过来的露露,正纳闷呢,走进客厅,眼睛一眯,几步走到沙发,给了周云峥一拳,“我说露露去哪儿了,原来给你绑架。”
狗头从周云峥臂弯钻出,露露朝他呜呜两声,尾巴摇得直转圈。
“夜不归宿,慎独,哦慎独……”周云峥笑嘻嘻转头,“别忘了,当初买露露我还出了一半钱,我来看看它怎么了。”
“我给它留了粮和水,也牵它出去拉了便便,还让英姨晚上过来看看,你少见缝插针挤兑我。”
周云峥笑着把狗给他,顺便把手机扔过来,“看看,刚知道不久,正想跟你说。”贺聿搂着狗,视线匆匆从图文上夺人眼球的“群p”、“游艇”……等字眼扫过,淡漠抬头,“反正最多在港商圈孙子女辈里传一传,勒索要钱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知道他是烂人,以后少理就是。”说完,话锋一转,瞪他,“你好八卦,沟女竟没让你分身乏术。”
“大家都是成年人,哄哄就好啦,毕竟,送出去的车房奢侈品又不是纸做。”
贺聿不认同他的说法,嘴角撇撇,阴阳怪气,“好好好,周大少,没事可以滚了。”
“文姑叫我请你过去吃饭。”视线移在露露身上,“狗也带上。”
他口中的文姑其实是他小姑,他嘴上没大没小惯了。贺周两家是世交,文姨和贺聿妈妈又是闺蜜,两层关系加起来,他俩从小祸是一起闯,打是一块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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