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儿子二十多年,没有点水平怎么行。”朝后倒向沙发,“今天吃什么菜。”
“油焖虾蟹,芥兰炒牛肉,还有个生菜,汤是老鸭煲清补凉,温补的。你不知道,秋天的蟹有多肥。”
搬个抱枕靠头,他笑笑,“今晚有口福。”
扭头看眼厨房,陈美珍正经神色,“我这里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严泊舟毫不犹豫,“好消息。”
“你爹地下周过来。”
“坏消息呢。”
“嗯……”陈美珍停顿下来,字斟句酌的犹豫着,在他的注视下柔声开口,“爹地跟我说,阿婆近期见过个男生,觉得相当不错,让我问你,什么时候约着见个面。”
心一点点沉下去,严泊舟歪在抱枕上,长长叹气,“这么快啊……”
“也不快啦,两个多月有了吧。”她笑着打哈哈,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那家同我们家,家世相当,甚至可以说比我们还好点,香港、国外都有生意。男生是家里小儿子,一直在国外,修养学养教养,哪样都是很好的啦,上边有个哥哥姐姐,都相当有能力,他也不差,毕业和朋友开公司,经营不错。”
她过来坐在严泊舟身边,压低声,“这些都是阿婆那边了解,爹地不放心,让人悄悄查了,确实没什么出入。那家爷爷曾官至总警司,发迹属于典型的政商结合,家风严厉,他哥哥姐姐都是低调的人,想来他也不会差。”
严泊舟看向她,想从她神色里看出对这个男生的态度。
“看我干嘛。”她又说,“相片我看过,长得很不错的,要不是家世这样,想他去做电影明星也会红。”
“你就见过相片,把他好顿夸。”严泊舟没好气,手一伸,“相片拿来我看。”
“这不行。”陈美珍摇头,“留点神秘感。”
“你说我讲他好,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抵触这件事。这才第一个,要是很不好,你更抵触,后来的怎么办啊,到时我夹在你和阿婆中间。”她抬头拍胸,“我这条老命哪里去放。”
被她说法逗到,严泊舟憋笑一本正经,“谁敢要美珍女士的命,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陈美珍拿眼睖他,又软化,“去不去。”
叹气长长,他说,“去。”
“那我让爹地跟那边定时间,你都可以吧。”
点了点头,严泊舟揽抱枕躺下,心里抵触翻江倒海,翻身捞手机,临到动作,却又停下,颓唐烦躁的摊着身体,把手机一扔。
算了,算了,算了。
周六,半山法式餐厅。
车沿上山公路行驶,一圈圈,环绕徘徊的不止是车,连同车里的人,躯壳里的心,都一样的徘徊不定。
他故意磋磨时间,到后迟迟不肯下车。
车灯光亮泼落花丛,有种油润光泽,他对着它们不知出了多久神,往后看去,坐落半山的餐厅灯火通明,客人如鲫。一个很好的浪漫邂逅发生地。
背靠车座,他在观后镜里的眉扬了扬,余光瞥在副驾上亮着的手机界面。回来,把贺聿的微信删了吧。
想定,他摁灭手机,出车门。
不长的距离足够让他牵起合时合宜的笑,严泊舟走进餐厅,耳边传来情人们的细碎交谈。
那人很好找,只因突兀。偌大的餐厅里人人成双成对,两个形单影只的人,自然要在世人的期许里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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