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书又气又惊,“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分明是他先…….”
“他先动的手?!”
雩岑扶抱着零随,满脸不信地冷淡补上后半句,“的确说的很真,差一点…只差一点便把我骗过了,你的确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可惜我不傻。”
“那你又凭何说我是假的!!”
男人气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才你说,他从床沿走下,拿着瓷杯倒了一杯水后,便径直看着你越走越近,直至把你摁在门上,可对?”
“…是。”
“那我又问你,他是如何识破你的身份,只源于你系在腰间的、韩灵给你的玉佩?”
“不错。”
“那我再问你,这玉佩,究竟是你示意给他看的,还是只是单纯系在腰间,不曾主动示人?”
“自是不会主动示人。”他明摆着想暗地设计跟随,当然不会主动将什么能被人识出的东西挂在外面,本只是受人之托,再加上留个念想,不曾想零随竟认得,又是从他处来,也恰只是碰巧了。
“我最后且问一句……”垂了眸的小姑娘突而转过头,看定了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一个瞎子,又怎能完成这一切筹谋,还能望见你腰间玉佩,知晓你的身份?”
男人震动在原地,万般未想到,雩岑竟会说出这个结果来。
“璟书,莫要撒谎了…错了便是错了,你又何必再辩。”小姑娘叹出一口气,再次劝道。
语罢,便试图轻轻挣开他紧抓的大手,扶着零随就要往床侧走去,璟书却不依不饶,几乎是极度失态地直接拦在了她的去路上:
“你说他是瞎子?!!!”
他永远忘不了零随威胁他时眼眸中的讥讽。
再说这些事便都是实话,一个瞎子又怎能干出这些事来!
“他几月前便瞎了,你口中那莫须有的事自然也是做不出来的,你如今还可有话说?”
不知为何,雩岑头一回感受到彻心的失望,很难想象,璟书这等的佳人里子里竟还有这一面黑暗,撒谎…陷害,当真是一一占尽,活该了她当初曾将他类比为濯黎、叶旻那样的人……
他终究不配。
“可明明,当时开门…!”
思绪一下子被打乱,男人试图干巴巴的扯出一些证明零随压根不瞎的借口。
明明昨晚着火时,抱着睡着的小姑娘的零随除却略微亮眼一些的发色和眸色之外与常人并无异处,就连平时的眸子也明晃晃的灵动,哪像个瞎子!
“住的久了他自然大概把房间方位摸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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