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总之,总之我对您的崇拜简直若高山流水般难以停止,亦如日月之升般恒远不…”
“可惜啊,猜错了。”
雩岑吹了一半的彩虹屁被倏尔打断,脸色一僵,钻到嘴边的话便如此噎在了喉口。
“我不姓萧…那只是化名。”
她听见男人一点点贴近,颇有磁性的低嗓慢悠悠道。
愈抚愈近的气息挟着冷香不断钻入她的鼻腔,恍然间,两人呼出的温热近乎融在了一处,无神的瞳孔内印入一张长眸轻眯的撩人脸颊,身体紧绷,就在雩岑紧张到无以复加冷汗直淌时,一个轻脆的响指却旋即在眼前炸响,沉蒙的双眼绽开一片澄澈的光明——
“好久不见,抑或是…初次见面?”
她看见男人浅珀色的长眸内盛满意味深长的笑意。
“吾名零郁...”
“二嫂嫂,此番前来,荣幸之至。”
253、作伥
像…很像。
这是雩岑瞪着眼愣在原地的第一个感觉。
相似的五官,相似的轮廓与身形,甚至是颜色几近相同的瞳孔,都无法令人质疑对方口中的任何说辞。
对于她而言,零随通常是沉稳的、内敛的,常时不太表露内里真实情绪的模样,两人关系稍已确定下来之后,男人似才微微敞露心扉,用他的方式表明着他对她的在乎与喜欢。
他是真实又虚无的。
她似乎很难用语言去表达这种感觉——
喜、怒、哀、乐,包括男人时有时无的醋意与霸道,都令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形象跌落凡尘,一头撞进她砰砰乱撞的心里,令她可以触摸零随鲜活而又深刻的轮廓;而另一方面呢…明明是日日的同床共枕,她却几乎难以读懂枕边之人的情绪与想法。
这种感觉很渺远,似乎下一刻,就若攥在手中的细沙,一点点的流散而去,更像是怀中无定翅的鸟儿,须臾且过,凌波而飞升。
或许这便是她始终毫无安全感的缘由罢。
零随于她而言,或许更像是暂留于臂膀的雄鹰,待到振翅高飞之际,无论多么鲜活的记忆,便会如此轻飘飘地逸散于云端,挽留不及。
“怎得不说话?”那双浅珀眸渐渐远离,吐露的冷香间却还隐约带着些许女子甜腻的脂粉气味,明明不似濯黎那双一眼动魄的桃花眸潋滟,几近相似的眼眸,却蕴着她从未在零随面上瞧见过的浪荡多情。
“吾自知是比我那冷冰冰的二哥长得俊,又颇讨女子喜欢…”男人眨了眨眼,眼眸弯弯,“可嫂嫂也不必如此盯着我…续嫁之事,还得等到我二哥仙逝之后再做考虑不是?”
“况且吾暂还没与那些个妹妹断了关系,我虽也心仪嫂嫂,还是需要些许个时间的处理婚外事的。”
零郁一句句颇没正形的调侃而来,雩岑却只是愣着,似是想从那张与零随相似的俊脸上掘出什么答案来,明明堪称熟悉与相似的五官,零郁浑身的气质却更像是那些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闲散贵族,平时逗鸟品茶逛逛花街,轻佻浪荡得没个正形,偏偏却还顶着一张极近于零随的相似面容,颇让她暗暗感叹那所谓‘同种米养百种人’的说法所言非虚。
这也太神奇了。
就像她很难完全很难想象零随若是个整天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会是如何,如今零郁却以这种姿态实实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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