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得匆匆,不甚碰撒了您的糕点我很抱歉…但若是要赔偿,恐怕这等方式不太妥帖罢…?”
雩岑为难地挠了挠头,卡壳的脑子努力运转起璟书叫她背诵的自己的伪身份,几乎令脑子上斑驳的铜锈落了一地,才勉强想起几个关键词:
“我可是…可是那什么元符的弟子,你若是惹到…哦!惹到我头上,我让宗门追杀你哦。”
啧,这台词着实有些难背。
“元符弟子?”
男人嗤笑一声,却而临空抛来一块白影,“是这个?”
小姑娘摸了摸手里的润玉,有些惊疑的讶异出声:“欸?怎得在你这?”
“这就是你元符弟子的证明?”
“怎得?…不,不可麽!”
“就是你…叫傅溪?”穆戈插起手来,霎时没有了之前一夕被雩岑扯去面罩那一瞬的慌乱,满脸的嘲弄,“这恐怕是个男子的姓名罢。”
“什么男人女人的…我我我…我就爱叫傅溪,我还叫傅山,傅火,傅天,傅地,傅南北,傅东西!…哦对,傅溪不是个东西。”
“总之…总之我爱叫什么,你管得着麽!”
小姑娘强犟着嘴拧眉反驳道,却未曾发现对方额间的青筋逐渐爆起,待雩岑话音落下,男人脑袋上的青筋已是被气得一跳一跳的,终是忍不住咆哮道:
“够了!”
“你分明便叫雩岑,又是从哪来的傅溪!…再者,元符一门,从来便查无你这等人,分明是不知从哪烧杀抢掠来的牌子,欲是拿着这块〖牌子冒名顶替的!”
“你你你…你凶什么凶!”一夕被戳穿的小姑娘冷汗直直地冒,也不知这男人哪来的消息与无名大火,但还是犟嘴回驳道:“你…你说我不是傅溪,你又有何证据!”
“你说我信口雌黄,合该拿出证据让人闭嘴才好!不若我也说你这什么穆戈是冒名顶替的歹人呢!”
“证据?!”
便见眼前的男人插着手与她争吵的男人霎时被气笑了,像亦被雩岑没头没脑的驳斥与强犟气昏了脑子,竟是不过脑地边当着她的面一把拽下了脸上的束缚,朝着她怒声吼道:
“因为我就是傅溪!”
雩岑:“……”
反应过来的穆戈:“…….”
所以那胡子是假的?
那这同款头发也…?
小姑娘心里想着,身子却早已比思想快了一拍,两人相持间,竟当着对方的面拽上了凌乱垂下的发尾,继而便听男人极为吃疼的长嘶一声,虽未拽下,却依旧看见发迹连接处那突而绷紧泛白的相接处——
“这也是假的啊…那这五官该不会也是…?”
惊疑间,方欲去拽扯男人面皮的小手已被啪地一下钳制在半空。
“嘶——!”穆戈吃疼地狠狠咬了咬牙,脸色五光十色地气闷咆哮道:“这是真的!”
“那…”
雩岑揉了揉抽回的手腕,纤细的皮肤被男人如此折腾之下都泛起一圈的红,然润润的杏眸却将杂毛掩映中的脸庞看了又看,老实承认道:
“你还长得挺美的。”
小姑娘不常夸人,或者说能令她为之惊艳的人无非玄拓、濯黎两人,其三或是零随,大概是两人初看两相厌的缘故,她也并未觉得零随有多好看,但与上界其他男子衡量之下,零随却还是处于上层容貌的男人,却依旧未得她对于其容貌夸赞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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