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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其下更厚的一打更是让人震惊,一些却乎是神荼平日上交的作业,而更大一部分,却完全是罚抄。
雩岑随意翻了翻,单坤卦八宫图,便反反复复罚了将近一百张。
…这是她头一回同情一个神。
这也太惨了。
她还犹记自己在昆仑时因为作业忘交被某个古板秃头老仙罚了五十遍学律之事,到最后抖得连毛笔也拿不稳,简直时边哭边骂边哀嚎着交上了那厚厚的一打。
那足有她膝盖高度的罚文…这是抄了多久哇……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收回手,然方要将蹲的发麻的小腿站起,脚尖一晃,发麻的腿肚一时使不上力,整个人竟扑头盖脸将那摞厚厚的纸整个撞塌了去。
散乱的纸页漫天飞舞,她听见了浮玉的哀嚎。
雩岑半晌才从深埋的纸堆里头晕脑胀地钻出身来,恍然间,似摸到了一根什么硬硬的玩意。
那漆黑的板身,冰凉的触感,还有那半臂长的长度——
“跪下!伸手——”
像是幻听,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当啷地将手中的戒尺烫手般地甩出了好远。
“姑姑…”
浮玉哭嚷嚷地从同样的厚纸堆里探出头来,刚要说些什么,雩岑却又不知踩滑了什么,一个脚崴又向身侧堆叠了几块无用的额匾处撞去,小丫头不忍直视地、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浮玉…”
“啊?”
“这里,是不是早就封死了?”
“当然,当年为了防尘防潮,我爹爹特意叫人将这一切都……”浮玉说到一半的话语愕然愣住。
两人所望之处,那几块被撞翻遮挡的匾额后,竟鬼使神差打开了一扇门。
314、昨影
那是方才画里的那扇门。
“真是…奇怪。”愕然了半晌,浮玉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何只是遮住了呢?”
“听闻几位叔叔殁后,爹爹不想睹物思人伤感,就叫人把大伯二伯的居所全清空整理了一遍,将东西都一道挪到了别的仓房,若有在用的也全换了装潢,甚至大多都拆除重建了,唯有六叔这…我起初以为这院子偏远,爹爹不常来就只是封了封窗,扫洒的宫人一概是不能进的。”
“难不成…”浮玉一脸凝重,摸着下巴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阴谋似的,捶手恍然大悟道:
“一定是当年那些宫人故意犯懒,给疏漏了去!”
雩岑:“……”
所以为什么要摆出那种阴谋论的表情啊!
两人从一片狼藉中爬起,不约而同将另一边遮掩的门扉也拉得敞亮开来。
那是一个不大的庭院。
目及正对处,是一个悠悠坐落于云雾薄绕之中的小亭,唯植一棵梧桐,枝叶繁盛,苍翠的树冠却乎直插云顶,细碎的枝叶伴着过往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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