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希冀在所属之人的梦里。
这世界上伤心的人这样多,有别离,有爱憎,有错过,也有求不得…
有人被爱着,有人又被抛弃。
若是一个谎言,能让至少有一个人变得高兴,也许只是一晚,那么未必是错误的…
不知为何,一旦将所谓窃贼的位置坐稳,雩岑却漠然变得有些平和,往常的替代只是受伤,但未免不能做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交换。
即使是一晚…一晚也好。
至少在许久的梦回之后,她不会因数千年前太虚亭的那次受伤变得遗憾…至少她也…曾经获得过些什么。
哪怕是偷来…骗来的。
她情愿有人是开心的,最起码不会一起难过。
于是在男人抬眸的一瞬,她揽过玄拓,在那懵懂的目光下,主动吻了上去。
“…荼儿,也愿做哥哥的新娘麽?”一吻而罢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愿意。”
“不嫁别人…不理重霄,不嫁玄晖,也不钦慕六哥?”
“荼儿只喜欢拓哥哥。”
场景的斗转星移变换,令得雩岑有些猝不及防,待到她看清楚面前突而出现的一片红色之时,她已然被男人横抱而起,缠吻着重重压在了一张喜床之上。
326、梦乱
“唔…”
雩岑不适地微微挣动,两人交叠的身躯下好似捻压着什么,哪怕隔着厚实的红鸾喜被,却依旧将她的脊背膈得发疼,像是整个人躺在那布满碎砺石沙的河滩之上,男人沉重的一吻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尽数占为己有。
直至小姑娘在这种挤压下又闷又疼地开始推拒着挣扎时,侵蚀的冷香被迫远离,掀开的被褥下望,却是铺满一床的桂圆、莲子、红枣等坚果。
靠的近的有些红枣桂圆等已然被他们交叠的体重压碎,硬邦邦的莲子也绽开几个白仁,耀武扬威地吐露当中一青的蕊蕊莲心来。
雩岑感到一阵脊背发疼。
甚至她想都不用想,自己的背后估计已然被这些东西压出圆乎乎红印甚至是青瘀了。
不过…好端端的,谁会在睡觉的床铺上撒这种玩意啊!
眼前的情节似是有些眼熟,方且她不止只成过一回亲,再加上眼前一片的大红与旁侧不远处镂雕小桌上正烛火葳蕤的一对龙凤烛,便也不难猜出…这竟是一间喜房。
精雕万琢的拔步床饰以绢花,浮华流光的南珠幕帘倾垂而下,悬梁之宝石,配之与和田,此情此景之奢华,甚至远超她与濯黎成亲那回的精心准备,虽说以濯黎的财力尚可如此比拟,但这一分一毫之间的精工细酌与恰到好处的内敛雅致,杂而不乱,富而不俗,拿捏的工笔妥帖却无不凝刻着所造之人毕生心力。
这般的装饰…或许一见便已终身难忘。
一阵灵力横斜扫过,那床上蕴着众多美好寓意的坚果劈里啪啦洒落一地,玄拓略有些浮躁地方想压过小姑娘的肩膀继续,雩岑却先其一步闪开,提着裙摆大步阔手打开了那紧闭的房门,深吸一气——
月见的花香沁入鼻间。
外面是那片一望无际的月见花田。
院墙的残垣断壁已然在数万年间破碎风化许久,齐膝深的花儿摇曳,是望不尽的葱茏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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