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玄桓。
玄拓醉酒后口口声声指责他为何不救,再加上而后他看似发泄地摊牌而去,包括那痛苦到极致的双腿…
这之间恐怕还有更多的秘密。
只是玄拓为何那么多年一直坚信这般之事未曾细想,当局者迷是其一…恐怕这等强烈的自责下,转嫁魔族成为一个更好的精神寄托。
毕竟在那个梦里,当时酗酒的玄拓的精神状态已然看起来十分糟糕。
至于在那般痛苦下的唯一救赎,或许只有在战场中飞扬而麻木的血腥嗜杀里,才得以麻痹一二。
也许曾是历史的旧闻,这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雩岑许早在昆仑时便听闻,那玉清真神自真神神荼去后,在神魔大战彻底结束的万年间,成日只靠酗酒度日,日复一日的,没天没夜地靠着辛辣的烈酒将自己麻痹而起,直至在某一日精神状态开始渐渐好转,才逐渐担起那三清担子的一份。
可能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嫉妒过神荼其人…
甚至痛恨她为何被当成他人的替身。
如今她却只有些难过。
为人抱薪者尚冻毙于严寒…玄拓却像是在那漫长的雪路中寻找那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火苗,一步一步地,向那条永不落幕的寒冬之处越走越深。
即使他十分清楚…神荼已经死了。
可什么都回不来了。
再也没有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繁闹他的小姑娘了,没有妹妹,没有一个永远将自己的喜欢摆在面上的女子,那个总是会打扰武痴的他练舞的小叨叨永远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神的死,是干净又透彻的。
神魂俱灭…他却存不下任何一点她曾有过的东西。
高高在上的玉清真神…其实只不过是个空有躯壳的可怜人。
他有了权力,有了远播的声名,有了万般仙民对他的尊敬…可其实什么都没有。
如何的爱而不自知呢…才会一次又一次去回赎那个只是跟她有着一样相貌的人。
可恨又可怜。
两人缠吻的唇舌搅进那不自觉掉下的一滴滴酸咸的泪,难过地沾染了整个口腔。
充当窃贼的淡漠被冲销,雩岑觉得自己像个反复无常的傻子,明明是恨的,又是怜的爱的,一面怨着对方将她当作另一个人看待,一面又悯着自己为何不能当一个落水之人的救命稻草。
或许多年前的她很难与玄拓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情感,她却在此刻间有一瞬间倏然感觉,倘零随在人界遇险之时便那般死在她怀中,她估计也比玄拓好不了多少。
恨吗…
若是恨当初早便就揭穿他的所有算计。
可爱……
却也不爱了。
远离他罢…永远远离。
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迟钝的味觉半晌才令那身上沉沉半压着的男人回过神来,高大的身躯像是巨大的遮蔽伞一般将她整个包裹在内,直起身来的玄拓愕然了一瞬,既是满脸的心疼,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抚过沾着泪痕的脸颊,那双杏眸的小珍珠却忍不住往下一颗颗直落——
“荼儿…荼儿…”
男人似是有些慌了,眼泪擦了却又满脸的接续:“你怎得哭了?”
“…是我…是我做的不好麽?…惹你生气,让你难受了?…”
“你别怕…”玄拓慌得双手齐上,捧着小脸一下一下为她抹泪,语无伦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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