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恽散值后拿着画卷沉着脸去了东宫。
路上偶遇几位弘文馆新来的学生:“见过老师。”温恽在吏部任职,掌官员任职变动,也时常会去弘文馆授课,担得他们一声老师。
温恽缓了脸色,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温恽虽然看起来面如冠玉宛若风流的文士,但实则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自然听得到身后学生的谈话。
“看温侍郎的方向是去东宫吧。”
“我看是,温家现在可是更上一层楼了。”
“温家行事向来低调,我父亲递的帖子到今日都没有回信,只收到一份回礼。”
“我家也一样,不过依如今形式温氏满门显赫,再怎么低调也处于风口浪尖上吧。”
弘文馆的学生出身显赫贵胄,大多数是未来家主,更有甚者位极人臣,虽然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对长安政局十分敏锐。
话音传入温恽的耳朵,温恽步伐没有一丝停顿,眸色却微微转深,摇摇头勾唇浅笑一声。
到了明德殿,福安迎了上前:“给温侍郎请安。”
“劳公公通报一声。”温恽说道。
“您客气了,请您稍等。”福安挥着拂尘小步跑进殿内。
不需片刻就出来了,将温恽请了进去。
“给老师看座。”萧昶起身吩咐道。
温恽推脱道:“谢殿下,臣今日是受人之托给您送个东西,就不久坐了。”
萧昶挑眉,何人能使唤的动温恽。
福安接过温恽手中的画卷,呈给萧昶。
萧昶拿着画卷来回打量了一番,手指轻轻挑开系绳,随着画卷的展开,凤目渐渐柔和。
温恽看着萧昶的神色,心中酸溜溜的,还是乘早回府吧。
“不枉所托,东西完好交给殿下,臣先告退了。”温恽行礼说道。
萧昶听出温恽语气中的酸意,抢了人家的宝贝自知理亏,于是放下手中的画卷亲自送温恽离开。
温恽离开前欲言又止的看着萧昶,半响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声气转身便要离开。
“老师担心的事情,绝不会发生,这是孤给您的承诺。”这是萧昶的话向来只说一遍,只有在温妧的事情上,多次强调允诺。
温恽点点头:“谢殿□□谅臣一颗爱女之心,等殿下有了郡主便知道了。”
萧昶轻笑一声:“孤的小郡主,还是您的外孙女。”
温恽一愣才反应过来,随机哈哈大笑,气氛缓和起来:“看来臣还有的操心。”
温恽余光看到贺玉一身绿色官袍急匆匆的走过来,对萧昶说道:“殿下有事儿,臣先告退。”
萧昶点头,示意福安替他将温恽送出宫。
萧昶回来殿内刚坐下,贺玉便进来了。
“见过殿下。”贺玉今日难得穿的齐整。
“不知殿下当初答应微臣的事可还作数。”当初萧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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