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我现在有事,你且先随我一起,待到事成之后,我再带你去见恩师,请他推算你那夫君下落,你看何如?”
董双成自无不可,她也是久闻王真人大名,知晓王真人修有感应法,若由他出手,再无不中的,便道,“那要多谢你照拂我了。”
又笑道,“原本在南株洲,我们都呼名唤姓的,看你口中改了称呼,可知已是中央洲的人了。”
阮慈也不由一笑,叹道,“四百年了,难道还敌不过南株洲那十六年么?”
话虽如此,但到底敌不敌得过,她心中也未有分明,又掏出乾坤囊递给董双成,笑道,“中央洲的规矩,不可让你空走的,不要和我客气。”
董双成微一犹豫,叹口气接过乾坤囊,道,“按说已颇受照拂,并不该接,假以时日,也不缺这些,只是桓师兄本就结丹在即,因在仙府耽搁了许多岁月,此时那最好时机快要错过,宝药却还差了一味,我已寻访到商行,只是手中一时不继,只好愧领你的好意了。”
她话中之意,阮慈也能明白,董双成是最善杀伐的剑修,怎都不会短缺灵玉,只是如今中央洲气氛紧绷,外来修士难以立足,有阮慈给她撑腰,赚来灵玉只是时间问题。
董双成本是洒脱天真之人,难得如此扭捏,阮慈要笑话她,董双成又道,“若是旁人,我自忖总能还上这份人情,但如今你我已是云泥之别,我不知如何偿还,也就有些愧于领受。”
她说起此事,并无羡慕,也不妒忌,亦没有向往,双眸澄澈,倒叫阮慈想起那在舟中跃动,为自己送行的少女来,不由莞尔一笑,说道,“些许灵玉,何足挂齿?快买来宝材送给桓师兄吧。”
董双成也的确不欲拖延,只叹了口气,有丝无奈地道,“这个桓师兄,从小便占了最好的机缘,也并未给我什么好处,如今我还要为了他忙活,或许这就是命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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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起身暂辞了去操办此事,阮慈本欲跟去坊市上见识一番,但此时心念寒雨泽,便令王盼盼和天录随她过去,王盼盼还道,“你一个人留着做什么?和我们同来。”
天录却不知受了谁的点拨,灵醒道,“慈小姐要请示真人呢,盼盼小姐,我们走罢。”
王盼盼顿时一声不吭,夹着尾巴就碎步跑了出去,阮慈取出玉佩,端详了片刻,也不认得这玉佩是哪一半了,是否就是王真人曾拿在手中的那一半,她第一次用这玉佩,心中颇是雀跃新鲜,注入灵力之后,对玉佩吹了一口气,轻唤道,“恩师……恩师……恩师……王胜遇!”
耳中依然寂然无声,阮慈一阵气馁,将玉佩在空中丢来丢去,思忖着是否要激发玉佩,试验其对感应功法的增幅,耳旁突地一阵暖热,便好似有人俯在耳边说话,道,“吵死了,你真是丝毫也不知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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