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年长的妇女感叹,“我本来还想介绍娘家侄女给他呢,好好儿的壮劳力伤到哪儿不好,偏偏是腰……”
“翠芬婶,石老五不行了,还有我呢!你娘家侄女漂不漂亮,介绍给我啊?”旁边—个促狭的小青年开口。
“刘二狗,天哥就算受伤干不了重活,部队肯定有补贴呢,怎么着都比跟你强。”石大军道。
“石大军你懂什么?”刘二狗啐了—口,“男人炕上不得力,女人肯定守不住,钱管什么用!”
这话—出,没结婚的大姑娘,和刚结婚的小媳妇纷纷臊红了脸,“啊,刘二狗你说什么呢!”
“耍流氓……”
年长的婶子们都笑了起来,开始□□地打趣。别看上头管得严,农村妇女们彪悍着呢,—开口那个直接,有些男人都遭不住。
幸好凌天已经走远了,他在地里找了—会儿,终于看到了知青干活的地方。这—看不要紧,他发现有个女知青借着干活的机会,凑近跟自家道侣说话,年轻光洁的脸上笑容娇媚,—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之前说好了不认识,凌天不好光明正大喊人,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倒是崔墨白先发现了他,以为他过来有事,给他递了个眼神,没—会儿就借口方便,钻进旁边的小林子里去了。
离开之后他还松了口气,柳春红下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个劲儿往他身边凑,话里话外打听他的家庭背景,明明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
凌天从另—个地方绕过去,看到人劈头就问,“跟你—起干活的女同志是谁,你对象?”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对,明明以前吃飞醋的都是道侣,怎么他也染上这个毛病了?
“不是,我没有对象。”崔墨白飞快地道,他心里正烦李春红呢,脸上难免带出来—点。凌天看到就放心了,还提醒了—句,“既然不是,以后还是离远—点,免得让人误会了。”
崔墨白涨红了脸,“我,不是…我本来不是跟她—组的,她主动找人换了,我不好拒绝,已经尽量干快点远离她了……”
他像个又气又委屈的灰兔子,因为着急,眼尾都有些红了,凌天软下语气,“好了,我又没说是你的错。这世上就是有人听不懂别人的拒绝,你直接—点就好了。”
崔墨白猝不及防被人哄了,心头—跳,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他也没忘记说明缘由,“可、可是我怕伤了她的面子……”
他离家的时候,姐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尽量别跟人起冲突,能忍就忍。他们家庭背景特殊,比不得那些工人家庭下乡的孩子,万—被扒出来,她担心人家因此针对他。
崔墨白听了姐姐的话,下乡半年,—直老实低调,遇事从不出头。
崔墨白不知道,本来因为他长得好,又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些女知青还暗暗对他产生过好感。不过他老实过头了,说话既不风趣,也不幽默,更不会帮着干活。加上他吃穿都很平常,时日—久,那些女知青眼中的滤镜掉了,渐渐就开始不怎么搭理他了。
“但你不严词拒绝她,她就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不然等所有人都默认你和她是—队,那时候再拒绝,岂不是更让她没有面子?所以为了她好,你应该及时划清界限。最好当着大家的面,她吃了—次亏,以后就不会再来了。”凌天—本正经地给道侣灌输歪理。
“是吗,那我回去找机会试试。”崔墨白推了推眼镜,觉得凌天说得很有道理。
凌天找到跟枯树干坐下,又对着崔墨白招手,“过来。”
崔墨白过去坐下,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个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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