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益谦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喝醉了。”
“NO!NEVER!EVER!”伊淼踢了一下面前的栏杆,仰头冒出几句英文。他默默收回脚,踹到小脚趾有点疼。
“周围有其他人吗?”符益谦没办法和醉鬼沟通,放柔了声音,“你在原地等我,好不好?”
伊淼刷的蹲下来,头更加晕乎乎,也没听清符益谦在说什么,就听懂一句从小爸妈教育的走丢了就“在原地等”这句话。他缩成一团,手里晃着没剩几滴的啤酒瓶,吹着江面上吹来的风,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望着桥另一端闪闪发光的洪崖洞,眯着眼睛,像在做《千与千寻》那样的梦。
苏荣时(宿舍长)和柏延(B)
国庆第一天,苏荣时和柏延一起去看了《长津湖》,片长三个小时。片尾漫长的名单一页一页划过,却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座位。等到灯光亮起,柏延同苏荣时对视。
柏延愣了一下,而后轻轻摸了摸苏荣时的脸,笑了:“怎么哭得眼都肿了?”
苏荣时碰了碰自己的眼皮,的确微微鼓起来,还有点发烫。他侧过头,喝了口冰可乐,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就……忍不住,想哭。”
柏延轻叹一声,摘下苏荣时的眼镜,拿出纸巾把他镜片上的水珠吸去,抬眼看着他,“吃完饭去北海逛逛吧,今天难得不下雨。”
入秋后的京城时不时下一天雨,前天晚上苏荣时还被惊雷吓醒。今天是祖国的生日,恰巧天公作美,气温略低,但晴空万里。
苏荣时和柏延吃完美美的一午餐,坐八号线从什刹海站下,他们在国庆来京旅游的人群中慢吞吞挤到北海公园。
他俩绕了大半圈,终于登上停靠在码头的小船。湖上微风清凉,苏荣时倚着柏延,闲适地望着粼粼的湖面,随风飘舞的杨柳和远处清丽的白塔。
柏延一手环着苏荣时的腰,另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敲出节拍,望着宽阔的湖面,悠悠地哼起歌来:“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苏荣时牵住腰间的手,晃着脑袋也跟着唱起来:“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抱歉,破音了。”苏荣时的脸埋在柏延的肩上,轻笑两声,“起的调子太高。”
柏延蹭蹭他的头发,“那再来一遍。”
柏延控住方向盘,将小船驶离岸边。白色小船与旁边同样拐弯的船只擦肩而过,那只船上坐着一家子,看起来才三四年级的小学生戴着红色小帽子夹在爸妈中间。
柏延和苏荣时开了头,重新唱起歌。对面船上的小学生竟也跟着用稚嫩清脆的嗓子同苏荣时们合唱。
小学生的爸爸握着小孩子小小的手,配以明显低沉的声线哼唱。孩子妈妈举起手机,笑着为他们录像,嘴里也哼着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悠扬的歌声萦绕在北海湖面上,传了一圈又一圈。小白船船顶特地别上的红旗飘飘,映在白塔红墙前。
“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
两个小时后,符益谦已经从成都坐车来到重庆,他再次给伊淼打电话。振铃好久,对面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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