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为什么不亲我呀,每天都要晚安吻。”
符益谦僵硬地转向伊淼,眼睛里是少有的诧异与不理解。但伊淼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解释道:“你是我老婆啊,每天睡前不是该亲老公一口吗?”伊淼歪着头,显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符益谦招架不住的话。
伊淼的目光直直停留在符益谦的脸上,不缓不急地等着符益谦的反应。
符益谦的身子突然变得很重,似乎只是抬起手就要花费十足的力气。这是让他困惑的反应,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这种陌生的感觉在一天看到伊淼和某个女生亲密嬉笑的时候也出现过。但也只延续一刻,他很快就知道那个女生只是在问伊淼要不要参加运动会的事情。女生的脸早就模糊,但伊淼那时灿烂的笑却怎么都忘不了。
符益谦怀疑自己好像慢慢变得不像自己,尤其在同伊淼相处时,那些寻常不在意的亲近动作,现在才发现似乎有一丝微妙,远一寸是疏离,近一点太亲热。
他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符益谦没有想过这到底如何,他和伊淼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亲近的,不是吗?只因为年岁渐长,便值得奇怪吗?
没有必要,不过是形同手足的竹马之情。这是酒后的一次过家家。
符益谦沉重的身体恢复正常,他支起身子,越过躺在一起的汽车人,在眼神专注的伊淼额前落下一个不带一丝情/欲、饱含安抚的吻,沉声道:“晚安。”
另两个字在他嘴边来来回回好几下,他还是没叫出口,最后说的同样是:“晚安,宝贝。”
几个月后,符益谦再次从睡在床上的伊淼身上闻到淡淡的酒味,他弯下/身子,为伊淼盖好被子。他没有起身,视线时隔数日再一次长久地停留在伊淼脸上。虽然他曾经白净的皮肤在极毒的紫外线下找不到踪迹,但他的眉眼并没有一丝改变,依旧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熟悉线条。
每一条弧线,每一处转折,他都能细细描摹。他的目光凝在伊淼的唇上,它饱满粉/嫩,从小如此。符益谦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直到伊淼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脸颊,撩动那处的肌肤。
他落下和过去一样轻柔的一个吻。不过这次伊淼的眼睛闭着,没睡熟的伊淼哼了一声,侧过身换姿势继续睡。
符益谦像正在办坏事被抓住的小偷,立刻直起身子,帮伊淼熄灯,轻声关上门,回到对面他的房间。
如果不是他进了房间后,忘记插电卡,长时间站立在黑暗中,望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嘉陵江,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他的慌张呢。
第二天早上,伊淼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准备去楼下吃早餐。一推门,对面的房间恰好也开了门。伊淼和黑黝黝的符益谦对视,伊淼缓缓歪过头,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对面站着的是“黑化”版的符益谦。他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顿时清醒,迅速踏回房间,砰地关上门。
伊淼背靠房间门,满脸难以置信,怎么符益谦还能空投重庆呢?他晃了晃仍然有些沉重的脑袋,回忆起昨天,只记得自己喝酒,好像还晃悠到千厮门大桥。他喃喃自语道:“啧,昨天我不会喝醉断片了吧?”
伊淼检查了自己的身子,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可依然想不起符益谦从哪来的。与其一个人空想,不如出去问问。
伊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从门缝中向外瞧。视线被遮挡,他抬头看见符益谦正站在他房门前,低头挑眉望着伊淼。
“啊,”伊淼站直身子,打开/房门同符益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